特別是家底薄的,想都不要想了,只能甘心淪為陪襯,想著國營商鋪開業之後,買兩套無色琉璃回家也是極好的。
小冊子收上來之後,記錄的小廝手都在顫抖,剛才就見識了大場面,但現在這才是真的嚇人。
地下的人也在揣測到底是誰能將朝霞收入囊中。
有人猜是某某郡王,有人猜是某某富商。
但出乎意料的,朝霞的得主是一位年輕人,嗯,姑且說是年輕人吧,看起來應該不過三十歲。
成拍價五百萬兩,直接驚掉了眾人的下巴,大多人都不認識這個年輕人,還以為是什麼貴。
但朝中老人就有數了。
這年輕人的來頭並不小,左相是落馬了,但早年間其實還有一位右相,右相也頗得先帝的重用,這位右相還做過兩年凌秋桑原主的帝師。
可是後來黨派之爭愈演愈烈,這位右相潛心學問與民生,被黨派之爭搞得心神俱疲,怒而掛印辭官。
其嫡子原也青年翹楚,前途不可限量,還是那年的狀元熱門人選,但自己的父親都辭官了,他也緊隨其後,直接棄文從商。
而這位朝霞得主,正是右相的嫡子,瞿書棠,還真別說,優秀的人在哪兒都很優秀。
瞿書棠棄文從商之後,原本一家子的書呆子,家中底蘊也一般,可以說是白手起家,短短几年時間,財力就足以與京城富抗衡。
這些年,左相一家獨大,自然不會讓人分權,這右相的位置自然就空置下來了。
凌秋桑之前就調查過這位瞿書棠了,是個有才之人,施懿也有意招攬他進商部,今天請他過來競拍,也是一場試探。
如今看來,這瞿書棠也是接下了帝後二人的好意。
商為末等,書香門第,朝中清流淪為商賈,若不是無可奈何,又怎麼會如此極端呢?
好在這時代並不限制商人子弟科舉,重招納,也不顯得突兀。
而且凌秋桑組建內閣,也有意讓右相重出山,擔任第一任的內閣輔。
這樣的結果,凌秋桑和施懿都很滿意。
三套琉璃茶具,直接換了八百八十八萬兩白銀,也是巧了,蠻吉利的數字。
鳥槍換大炮也不過如此了。
施懿最後站上台,「諸位放心,此次籌集的銀兩的用處,一分一毫都會記錄在冊並公之於眾,屆時,用於修建道路的,也會在路口設立功德碑,用於其他基礎建設的亦然。」
功德碑啊,這可不僅僅是公之於眾了,功德碑千年不腐,後世人也能知道他們出了錢。
這名聲誰不想要?
「王爺,既然是做慈善,修橋修路修學堂,都是福澤後代的好事情,臣婦不才,卻也想出一份力,不若臣婦就將桌上的透明茶具買下,臣婦願意給慈善事業湊一個整,出一百一十二萬兩白銀。」
有人暗中咋舌,說這婦人腦子靈活,他們怎麼就想不到呢?
不過這也沒關係,他們還有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