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吃我的桂花糕呢。”
于是慨然长叹。
只得老牛出马。
有钱一切好说话,天帝钱可是非同凡响。
于是他砸开了九头狮子元尊的洞府,自那位被吵醒后大怒摇头的九头狮子元尊处拿了三滴精血,又踹开了文殊菩萨老家,大吃大嚼地帮着好脾气的菩萨解决了足足三百年的供果,又去和青狮子打了关系,换了这青狮子的一缕元气。
云楼宫,乌浩宫,彤华宫,广寒宫,朱雀宫、琼花宫,宫宫皆有故人。
宝光殿、通明殿、初利殿、天王殿、披香殿、灵官殿,殿殿都是朋友。
老牛一路从东边儿找到了西边儿,又从南找到了北,就连四灵之中,青龙孟章神君,白虎监兵神君,朱雀陵光神君,玄武执明神君,虽然是位格极高,惹他不起,可也从这些神君副手那边儿,弄了些残留元气,退开的羽毛之类。
可谓是用尽了苦功,对得起那少年道人一句话了。
只在感慨着,虽然不乐得去西边儿转悠,想了想,还是一咬牙,打算去寻那亦正亦邪的佛门色欲界大自在天】,找他要一枚其坐骑金翅迦楼罗】的羽毛,做个添头,可是才出南天门,腾云驾雾半日,却见到一僧,脚踏莲台,身着佛衣,左手执持药器无价珠,右手结三界印,已在前面等候。
僧人似笑非笑看着那黄牛。
“小牛啊,要回我西天了吗?”
“药师琉璃光如来?!”
黄牛脸色一僵,几乎是转身就跑,直化作本相,脚踏星河,一路疯牛也似的狂飙而去,与此同时,却现那老和尚优哉游哉就跟他的旁边,两缕白须往后飞,笑眯眯的,老黄牛忍不住破口大骂道:
“怎么又是你?!!”
“你个遭了瘟的老秃瓢!”
“你从还是菩萨的时候就蹲着老牛了,成佛之后,你他娘的还蹲了我一千八百年,一千八百年啊!我都不能出门了!山下面的兄弟都觉得老牛我得了正道之后和他们划清界限了,名气都臭了!”
“真的,我他娘的求求你你放过我好不好?你他娘都修成佛了,专门堵老牛我的门。”
“你要点脸啊!”
僧人温和笑道:“我只是在等你回头啊。”
“贫僧又不曾出手。”
旋即碎碎念道:
“我一想到养了那么久的莲花都给你吃了,就觉得你得在我家养着。”
“不能便宜了别家牛。”
“而且,我也想要吃莲花子啊。”
“你一颗都未曾给贫僧留下,太过分了些。”
黄牛汗毛都要炸开了,破口大骂,尽显老妖魔风采:
“那我给你拉出来啊!”
僧人点头笑眯眯道:“那你拉,就现在。”
老黄牛一口气没吐出来,差点把自己憋死。
只一路在这星河之上,纵蹄狂奔,一口气不停直奔南天门,却谁知差了一步,今日南天门关早。
老牛福至心灵,大喊道:
“玉清大天尊,是小牛嘴瓢了,救命!救命!”
不说还好,那门尚留了一丝余地,这一句话说出来,哐一声直接关上,把个老黄牛直接关在外面,而后一只温和手掌按在老黄牛的脑壳儿,老黄牛这样性子野的老妖魔都顿住,背后慈眉善目的老和尚先是朝着这南天门之上,浮黎天之上躬身一礼,神色极恭敬客气。
这才笑着道:
“你而今乃天庭北帝麾下星官,北帝乃六界内外诸战神之,我也拿你不得。”
“来吧,小牛牛,和我聊一会儿佛法。”
“我考考你学得怎么样……”
“我就想看看你除了吃了我莲花,脑袋里面有没有学会我的法。”
老黄牛嘴角抽了抽,仰天长叹息:
“他奶奶的臭秃瓢儿,你为什么不放过我啊?!”
“因为我总觉得你身上有我佛之缘啊。”
“那句话就是,你与我佛有缘呢。”
“我骂死你!”
“贫僧本来不长头,和秃瓢也像,你说我秃瓢,理所当然,这怎么能是骂我呢?”
“若是更严谨些,你该说我是个老秃瓢,或者说皱巴巴的老秃瓢才合适呢。”
老黄牛都没脾气了:“你!!”
枯瘦的老和尚笑眯眯,一只手扣着偌大如山的大黄牛的脑袋。
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