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和人起了口角——”
小乞丐蒙头往前走:“我也不清楚,反正打得很凶,头破血流的,你快随我来吧!”
竟还打得头破血流!?
沈玉娇心下愈发揪紧,她就知道,他那脾气在外,定少不了挨揍!
现下好了,头都破了,也不知伤得深不深。。。。。。
满怀着焦急担忧,她跟着那小乞丐走过两条巷口,半晌没见到谢无陵的身影,她心生疑惑:“不是说就在前头么,怎么还未到?”
“快了快了,就在前头那条巷子里。”
那小乞丐快步走着,又伸手指着前头一棵歪脖子老槐树:“就是那巷子里,几个人打得可凶了!”
沈玉娇见就在前头,也打消疑虑,待走到巷口,果然听到一阵哼哼哈嘿的动静。
“到了,就是这了!”小乞丐到巷口止住脚步,转身就要离开。
沈玉娇诧异:“你去哪儿?”
“我可不能留在这,要是叫那伙人知道是我报信,没准连我一起揍咧!”
小乞丐急急说罢,一扭身,如条灵活的泥鳅溜走了。
沈玉娇听得深巷里那拳脚动静愈发激烈,一时也顾不得其他,忙朝巷子里走去,又拿出此生最大的嗓门喊道:“都快停下,我已经报官了,衙门的人马上就到!”
话音落下,那巷子里的动静也戛然而止。
沈玉娇定睛看去,便见那巷子里围成一圈的男人缓缓散开,而在那最里面,哪有什么被打得头破血流的谢无陵,分明就是一堆沙包。
再看那四五个陌生面孔的男人,沈玉娇心下顿时一沉。
糟了,是圈套!
她连忙转过身,然而巷口也冒出两个身着家仆衣裳的男人。
沈玉娇一看那面孔,有些熟悉,再仔细一想,可不就是大半个月前,在街上碰到过那个松二爷的小厮?
知道这事是谁设计的,她那颗提起的心反而略略松了些。
再看那从小厮身后,摇着扇子缓缓出现的锦袍男人,眸光也沉了几分。
“哎哟你们这些混账,一个个瞪着双眼睛作甚?要是吓着小娘子了,我可饶不了你们!”
常松挥着扇子,将左右小厮敲开,再看被堵在巷子里进退不得,只能紧紧贴在墙边的小娘子,一双小眼睛“刷”得亮了。
只见眼前人,雪肌妙肤,云鬓轻挽,一袭清雅的夕岚色裙衫,束得腰肢盈盈,弱质楚楚。
果真是个神清骨秀、花容月貌的美人儿!
自那日街边一别,之后他一直想要找机会一窥芳容,无奈沈玉娇平日待在院里,压根就不出门。
这般等啊等,眼见是等不到她主动出门了,常松心痒难耐,终是坐不住。
趁着谢无陵被老头子派去城外办事,买通那个小乞丐,使了这么个调虎离山之计——
“弟妹,别来无恙,你可还记得我?”
常松故作潇洒地轻晃了晃扇子,笑吟吟地朝着沈玉娇走近。
沈玉娇掐紧掌心,背脊也朝墙边靠了些,心下虽紧张,面上却不显,强撑镇定道:“松二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想到弟妹还记得我啊,甚好甚好。”
常松笑道,又朝她靠近一步:“我今日来寻你,也没别的意思,就是上回和你碰上,不是要请你吃顿饭的么。这之后一直没寻到机会,不知你今日可有空,赏个脸同我一起吃顿饭?”
沈玉娇原以为谢无陵就是她碰过最无赖的男人,可现下见到这个常松,还有这左右虎视眈眈的男人们,方才知道何为真的无耻之徒。
“松二哥好意,本不该拒。但我郎君现下不在家中,不若等他晚些回来,我和他一起赴宴。”
“他啊?”常松淡声道:“他今日怕是回不来了。”
沈玉娇闻言,柳眉拧起:“你这是何意?”
难道这卑鄙之徒对谢无陵做了什么?
常松见她紧张的模样,又别有一番风韵,视线牢牢盯在她脸上,笑了两声:“小美人,我看你也是个聪明人,那二爷也不与你绕弯子了。”
说到这,他略作停顿,使了个眼色,将巷子里那些下人都屏退,只留了两个心腹小厮在巷口堵着。
见没了旁人,他才掸了掸绸缎袍袖,好整以暇看向沈玉娇:“爷瞧上你了,想将你收入房中。你若是个聪明的,就识时务些,乖乖与爷好,往后金银珠宝、绫罗绸缎,爷定不会缺了你。但你若是个犟骨头……哼,就别怪爷不会怜香惜玉。”
沈玉娇从未见过有人能堂而皇之无耻到这种地步,一张脸又红又白,既羞又恼:“松二爷难道忘了,我可是谢无陵即将过门的妻子。”
“那又怎样?”常松朝她靠近,脸上挂着□□:“爷又不是没玩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