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谨言很忙,忙着和几位皇弟夺权,还忙着策划一个月后玄月王的大寿庆典,一日三餐都吃不齐,更别说抽时间往菩然这跑了。
不用再去应付谢谨言的菩然活的格外轻松,每天吃饱喝足就带春桃去遛弯,宫里人都觉最近公主勤快的不得了,一天到晚满皇宫乱跑。
哪里都能见到她的身影。
皇子们的寝殿,奴才们的住所,包括各位妃嫔的身边,她全溜达过。
菩然:让我瞧瞧,溜进皇宫要跟我抢符文石的小老鼠到底藏在哪里。
没找到,不气馁,睡醒明早再加油。
今日她又睡醒一觉,没带春桃,一个人在宫里兜了圈,随后慢慢悠悠走到嫉妒的住所。
貌美神医一入宫,一堆妃嫔来装病,忙的他是一滴水都喝不上。
——神医帮我瞧瞧,我心口痛。
——神医我这身子骨整日疲乏,可是得了什么绝症?
——神医……
和当时菩提入宫时的盛况有的一拼,弄得菩然又觉得一片青青草原绿,这四师兄,不会也想当我后爹吧?
后宫女眷太过热情,神医只好装病谢绝见客。
院中冷清,白衣胜雪的男人身姿颀长,一身清闲,笔挺的站在花簇前。
他的面容似清濯秋月,微微低垂头颅,出挑的五官映着花色,别样俊美。
“神医!”
远远的,他听见少女的呼唤,男人不紧不慢从袖中取出瓷瓶,打开后往花簇中倒出白色透明液体。
“滋——”
花簇里升腾起小量白烟,男人收起瓷瓶,眉目温和的好似一块剔透的暖玉。
白衣不染纤尘,走动间衣摆微微晃动,他抬步迎了出去。
他离开才得以瞧见,花簇间露出血迹干涸的半个手掌,绿叶深处还藏着整个身躯。
而惨白的肌肤开始迅变软,然后融化,很快只剩一滩水,最后慢慢渗入泥土地消失不见。
花开正好,在阳光下一片娇艳秾丽。
嫉妒走来握住菩然的手,制止住了她急匆匆往院里冲的动作,柔软的唇线弧度牵起无奈:“走这么急,摔倒怎么办?”
菩然被他拉住,少女干巴巴看他:“四师兄,借我瓶毒药。”
嫉妒:“?”
他倒是没想到小师妹会要这东西。
嫉妒的手已经伸向袖中,嘴上却调侃着:“我是救人的神医。”
菩然的肩碰了碰他的臂膀,小声:“咱们谁跟谁,这些漂亮话就不用说了。”
出色的医者有多了解人体构造自然不用说,且能熟练运用各种药剂,了解万种功效。
想杀人,比救人要简单千万倍,并且能做到滴水不漏。
医者若存心抹去一切痕迹,那这案子基本就成了悬案。
嫉妒笑了一声,将一个黑色小瓶子递给菩然:“莫乱用。”
菩然看着这个不大却致命的瓶子,将心中的打算同嫉妒做了说明。
嫉妒颇感意外,闲聊间,菩然带他回到了自己的寝殿,春桃高高兴兴迎上来行礼。
“春桃。”
“奴婢在!”
似乎每次菩然唤她,她都会高兴的身后尾巴直摇。
菩然将准备好的袖箭取了出来:“我想了想,还是决定教你拿起武器保护自己的方法。”
春桃一愣。
她想起大师说过会带她出宫,大师有要事去办,出宫后自然是分道扬镳,那时候她一个女子如何安全的存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