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城,正安街
正安街是这翼城之中最为偏僻的一条街道。
正正方方的长石条铺成的街上,行人三三两两。
街边店铺生意也不景气,大都关门闭店,有的店铺甚至连门缝上都结有了蜘蛛网,也未见有人打理。
当然,也不是全部商铺都是这般,正安街还是有着三两家店铺正常营业的。
就比如这随便酒坊。
不管生意如何,每日都是早早开门营业,晚上很晚才打烊歇店。
随便酒坊可算得上这正安街商铺模范标杆。
酒坊全木质结构。
风朽的木门、木窗框、木墙,外加上屋顶上那凌乱的黑瓦片、被鞋底磨圆棱角的三两阶石质台阶,无不透露着酒楼的沧桑。
酒坊共两楼。
分别是一楼和二楼!
……
酒坊仅一楼营业。
一楼面积不大,迎门上方的一张厚木柜台就占据了整个酒坊一楼,五分有一的位置。
厚木柜台上,大小不一的棕色坛子有四个。
第一个是酒坛!
第二个也是酒坛!
当然,第三个、第四个也都是……
酒坛统一贴着一张,书有篆书“酒”字的红纸!
除了放置酒坛的柜台外,酒坊一楼就还有两张没上油漆,泛着油光的木桌。
每桌一摞粗瓷黑碗,各配有四根长凳。
翼城天气正好,阳光斜照进酒坊一楼,洒在酒坊中的两张桌子上。
阳光刺眼,将酒坊一楼靠大门部分地面照的亮堂堂的,以至于最里面没被阳光眷顾的柜台部分显得有些阴凉。
而此时,左方木桌前,有一身形修长,年纪十七八岁的少年趴在桌上睡着了。
少年一头扎在桌上双臂中,睡得很踏实,微风轻轻拂动他那半束披在身后的长与身着的白衫。
虽说看上去一切静好。
但却是疑惑,酒坊外阳光正好,本是该鲜衣怒马的少年,竟在这长天大睡。
过去许久,酒坊一直没有客人,少年也未曾醒来。
这时
“祤哥!祤哥!快~童姐又闯祸啦!你快去看看呐。”
一道呼喊声从正安街上传来,随后一名六七岁的孩童急急忙忙跨进酒坊,来到少年身前。
闻来者动静,少年这才微微晃动脑袋,慢慢抬起头来,揉了揉双眼,在刺眼的阳光下慢慢睁开。
这一抬头,才看清少年面容。
好一副英俊的脸
比列正好的五官,大气而不失儒雅,如此放在这张脸上简直,绝妙无比!偏瘦的体质使得脸部与五官之间的线条棱角分明,黝黑深邃的双目有神,眉目之间英气逼人,实不负少年之名!
李祤成功踏入修士一途后,张御宸便让其离开了白相峰,来到这翼城感受那所谓的生活。性质其实与散养无二。
如此已有十年光阴。
而少年正是长大后的李祤!
“咋了?丫头吃饭又没给钱?”
李祤习以为常似的,舒展着身体,不太在意的问道男童。
“不是呀,这次童姐把人家酒楼给点着啦!”……
“不是呀,这次童姐把人家酒楼给点着啦!”
“呵~我以为啥……嗯???”李祤猛的起身:“你说什么!?”
“我说~童姐~把~云鹤楼~烧啦~~~”
“妈呀~”
李祤快步就往酒坊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