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穿上衣服都还没捂热的顾客慈“”
警惕地将滑落到臂弯的衣襟拉上来整理好,顾客慈甚至作势向后躲了躲“青天白日的门都大敞着,夫君这是想做什么被含春她们看去了多难为情呢。”
东方不败弹出一道气劲将趴在窗边打盹的雪貂掀出窗外,甩袖将窗户房门砰的一声关上,冲着顾客慈淡淡抬了抬下巴,示意他动作快点。
顾客慈“”
会武功了不起哦。
慢吞吞地脱了身上的外袍依依不舍地递给东方不败,顾客慈看东方不败的眼神活像是看着剥削阶级的地主老爷。
东方不败拿了那外袍就只是随意搭在了旁边的椅子上,大有一副放在这让顾客慈看着也不给这人穿的气人意味。
顾客慈气闷了半晌憋出两个字“幼稚”
东方不败拎了酒壶过来斟了一杯,在与顾客慈内息交融之后他的浑身经脉仿佛置于温水之中,感觉十分的舒适,这也是他方才面对那两个在他死前站在他面前的两人时还能心平气和没有两针扎过去的根本原因。
只要是在东方不败心情好的时候,他向来都是不介意再同这些人玩一玩打时间的。
“方才那话听起来,日月神教的圣姑应当是不能离教,夫君怎么就这么轻易开口放人了”顾客慈没了外袍身上还身下里衣内杉,对面坐着的东方不败不在意他衣着凌乱,顾客慈更是没感觉哪里不对,抓了一把干果在手里盘着捏。
东方不败道“向问天不会轻易让盈盈下山的,毕竟他忠心任我行,圣姑若是下了黑木崖生意外,他在教中可就没扯着的大旗来拉拢人马了。”
任盈盈如今才不过十一岁,距离前世她下山提前了整整六年,此时的任盈盈武功尚未至一流高手境界,心性也是聪慧有余而狠辣不足。
前世的任盈盈能将令狐冲玩弄于股掌之间,先杀岳灵珊与宁中则,后杀恒山派掌派尼姑嫁祸岳不群,将岳不群算计得一败涂地,这其中谁也说不清东方不败对任盈盈的栽培起到了多少的作用。
不过东方不败倒是好奇一件事,当他死后,被关押到有些癫狂且不可一世无法掌控的任我行又能在盈盈的手中活过多少时日呢
啧,倒是可惜了,这场戏终究还是没看到结局。
“忠心估计应该有,不过忠心谁怕是不一定。”顾客慈轻笑了一声。
东方不败讶然,眼尾轻动间婉转出一股说不出韵味的魅意“怎么说”
敏锐感觉到如今的东方不败已经在他面前逐渐展露出先前未曾表现的一面,顾客慈的眸色暗了几分,嗓音低沉中带着微哑的磁性“夫君难道没有闻到向问天的身上有股和无情捕头相似的味道吗”
向问天无情
东方不败一直都将向问天看做是任我行最忠心最听话的一条狗,前世他也曾经疑惑过为何向问天这般年轻时也曾侠气一身仗剑江湖的汉子会如此忠心任我行那个多疑又愚蠢的老匹夫,但事实就是知道他被算计围攻而死,向问天也一直是为任我行兢兢业业做事。
顾客慈抬手在鼻子前面挥了挥,漫不经心地笑道“一股官皮味儿。”
朝廷的人
东方不败的眼神顿时沉下来,表情变得有些凝重。
他细细回忆着前世生的一切,推演他死后日月神教的情况任我行哪怕继位,没多久定然会被消磨干净亲情憧憬的任盈盈弄死,那么接下来便是任盈盈登位,只不过令狐冲是个闲不住的性子,盈盈若是盈盈真的选择与令狐冲退隐江湖,那么日月神教势必会落在向问天的手中。
向问天其实一直以来表现出的都是温和且毫无野心的性格,若是他登上教主之位,第一件事势必便是借由任我行与东方不败两位教主之死,以及任盈盈与武林正派侠士令狐冲退隐来缓和与五岳剑派的关系,届时若是再花费时日将神教拆分逐渐归顺朝廷
江湖上五岳剑派听起来风光无限,可势力最大说话最举足轻重威震朝廷的却是前身乃是明朝国教明教的日月神教,若是朝廷有朝一日真正收回了日月神教,那么江湖上侠以武犯禁的景象恐怕便真将不复存在。
东方不败并不在意自己死后的日月神教如何,但是这一世他可没有想要重蹈覆辙的意思,如今他是日月神教的教主,朝廷伸过来的手太长,是不是就该剁一剁做个警告了
只不过
东方教主斜睨了顾客慈一眼“夫人倒是对朝廷的人了解颇深。”
顾客慈偏了下脑袋,兀自装傻“我还有许多小秘密等待夫君一点点现呢”
两人的关系到底还没走到顾客慈将主神空间与过往来历全盘托出的地步。
“只不过,神侯府的人夫君若是感兴趣可以接触一二,毕竟与其自己上去斗,不如江湖事江湖了,朝廷恩怨自己消。”
“夫人的意思是,向问天与神侯府并非同一派系”
顾客慈眨眨眼,拉长语调慢悠悠道“能教出无情捕头那样的性子,神侯府的掌权人大抵也是个刚正不阿的保皇党,但能做出让细作前来神教卧底,还同时调教了美人送往各江湖势力这种上不得台面手段的朝廷人,多半呐,怕是那乱臣贼子”
东方不败当即便明白过来顾客慈眼中那股看好戏的模样是为何,当下执杯轻酌,展眉而笑“夫人说的是。”
这唱戏,哪里有看戏来的有意思
正如东方不败料想的一样,任盈盈的下山并不顺利,向问天几乎是用尽了法子将小姑娘绊在了黑木崖,甚至就连小姑娘的武功谋略还需要像东方不败请教这种让东方不败诧异的借口都搬了出来。
但令所有人都想不到的是,任盈盈居然在放弃了下山的想法之后,这半个月来开始每天往东方不败的院子里跑,不仅在东方不败面前日日亲近,更好像是对日月神教的顾夫人产生了兴趣。
东方不败本着谁吃亏顾客慈都不会吃亏的想法放任了任盈盈的举动,当然,更重要的一点是,他也想要看看任盈盈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顾客慈仍旧是一副懒懒散散的样子,每天最期待的事儿就是日落西山回房睡觉,除却睡着的地方和东方不败隔了些距离以及看不到床上之人的宽大屏风之外,当日上黑木崖想要的倒姑且算是如愿以偿。
“教中都说婶婶深受东方叔叔宠爱,如今看来的确是如此呢。”小姑娘蹲在靠坐在廊下晒太阳的顾客慈身边,头梳成两个俏皮的小包子,脑袋晃动的时候缀着的两串小金铃铛清凌凌地响,“不过婶婶生得这般好看,也难怪东方叔叔喜欢啦”
小姑娘的眼珠一转,笑得落落大方,娇俏动人“以前东方叔叔后院里的夫人站在东方叔叔身边的时候可从来没有这样的气势。”
“所以我才是圣姑的婶婶,她们不是。”顾客慈的回答十分淡定从容。
顾客慈的脸皮向来厚到可以跑马车,任盈盈这小姑娘说话虽然茶里茶气还带着点挑唆的意味,若是顾客慈的确是个屈居东方不败身下心有忿忿的男宠,定然会感觉到难堪,但顾客慈不是。
从上黑木崖到赖上东方不败,再到将自己教主夫人的名头坐实,桩桩件件都是顾客慈自己一手骚出来的,若是真要说出个受害人,那恐怕得是整个黑木崖上武功最高最惹不起的那位。
任盈盈大抵是从未接触过这样的人,当即被噎得卡壳了一瞬,一时间居然有些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她自幼长在黑木崖,任我行年过而立才有了这么一个女儿,要说不遗憾是假的,对这个女儿任我行虽说是大力培养,但说话间仍旧免不了带出“如果是个儿子”这种情绪。
小姑娘自幼聪慧,哪里感觉不到爹爹疼爱之下的叹息遗憾,她努力读书识字,刻苦练武,琴棋谋略样样不输给这黑木崖上任何一个少年郎,可即使是这样,她在爹爹的眼里也依旧只是一个将来可以嫁出去用作牵绊势力关系的女儿
唯有东方叔叔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