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的意思把蔡文放了?”朱远章脸色一变,锐利的眼神,犹如刀锋一样,刺的李善仁不敢与之对视。
“臣没有,只是觉得蔡文太过无辜,小惩即可,下大狱太过了!”李善仁道:“这些年灾害接二连三,国库空虚,支出的每一分银两都有据可查,蔡文断无贪墨的可能!
请陛下明察!”
朱远章冷笑一声,将账本丢在了李善仁的面前,“那你告诉咱,这是什么!”
李善仁捡起账本,眼中闪过一丝惊骇,“这,这。。。。。。。这哪儿来的账本?”
“哪来的你别管,咱让人核对了账本,结果修建应天城墙这些年,每年都有银子对不上账,你自己看看,数额竟高达几万两。
这些银子不是他蔡文贪墨,难道是咱贪墨的吗?”
朱远章压抑的怒火在奉天殿回荡。
李善仁额头顿时渗出了细密的汗珠,这账本到底是谁给皇帝的?
“咱自问,对你们不薄了,前些年你们说俸禄太少了,咱接连两次给你们加俸,可到头来咱得到的是什么?”朱远章最恨的就是贪官污吏,被剥皮填草的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
可依旧镇不住这些蠢豕!
“陛下,这账本必然有问题,臣三日内一定给陛下一个答复。”
“百师,你是右相,是咱最得力的帮手,以前是,现在同样是!”朱远章道:“咱的脾气,你也是最了解的,眼里揉不得沙子。
给你们的,你们怎么用都行。
不是你们的,谁敢碰,谁死!
三天内咱要是没有一个满意的答复,可别怪咱了!”
“是,陛下,臣先告退了!”
李善仁退出奉天殿,浑身已经被冷汗给浸湿了。
他捏着账本。
朱远章既然拿出了账本,那必然还有更多的账本。
这账是谁算的?
他想到了胡国庸。
必然是他。
这几天都没怎么出招,他还以为胡国庸技穷了。
没想到,在这里等着他呢!
胡国庸和他是同僚更是同乡,二者同朝为官,他是右相,按理说,应该一条心。
可几年前,他跟胡国庸一起斗走了汪大洋后,胡国庸就变了。
原本还想与胡国庸联姻,但是后面直接不了了之了。
李善仁这才知道自己上了胡国庸的大当,遂成了政敌。
现在胡国庸拿捏住了把柄,要是这些银两没有一个合适的说法,他这个百官之,难辞其咎!
心中焦急的李善仁回到府中,茶饭不思。
见状,大儿子李其开口道:“今日京城生了一桩有意思的事情,引来全城热议!”
其他人纷纷看了过来,还不等李其说完,妻子临安公主朱静颜便道:“你又要说老六的事情了,老六害了疯病,已经够可怜了,你这个当姐夫的,就不要笑他了!”
李其尴尬一笑,李善仁蹙起眉头,“吴王又干了什么坏事吗?”
朱静颜尴尬一笑,连忙道:“倒也不是什么坏事,就是。。。。。。”
她把事情说了一遍,“公爹,只是花了些银子,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这一次,就不要再弹劾他了!”
朱静颜颇为心疼朱钧,虽然来往的少,但是那孩子小时候还是蛮乖巧听话。
“他不是已经把吴王府的东西都卖完了,哪儿来的这么多银子?”李善仁眯起了眼睛,“确定有好几万两?”
“是,就是这么传的,吴王的贴身太监,用驴车拉着金银招摇过市,少说也有二三万两!”李其道:“王爷不像王爷,又败家又疯癫,这么下去,可怎么了得!”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