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早就不搭理我这个逆子了,我跟着你封侯拜相,还想怎么样?我的军功也不是谁给凑出来的,都是咱俩实打实拼出来的。
没事。”
孟久安看着霍北尘眼底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笑着拍拍他的肩膀,
“我阿,不管别人,别的不敢说,你回头,我肯定就在。”
“说什么呢。你不娶媳妇了。难不成……你对我……”
霍北尘扒拉了一下孟久安的手,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孟久安有些迟疑地说。
“我去你的,你有病吧。咱俩从小一块长大,你那点破事全知道,我还对你有想法,我唯一的想法就是什么时候能打得过把你胖揍一顿!”
孟久安策马与霍北尘拉开距离啐了一口气呼呼地说。
霍北尘看着孟久安的样子不由得大笑了几声,随即转头有些担忧地看向后面的马车。
沈确坐在马车里听着他们两个说话也听不真切,马车里面很暖和,他迷迷糊糊地进入了梦乡。
“小沈确!”
张良看着沈确做梦拧着眉头,把自己的手心都抠破了,害怕地赶紧叫醒他。
沈确恐惧地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张良,感觉自己全身都是冷汗。
“你怎么了啊这是,我给你上点药。”
张良看着沈确白皙的手心,手顺着掌纹流下来,担忧地找药,
“做噩梦了吗?”
“没有,就是……”
沈确推开马车的窗户看着外面扑簌簌落下的大雪,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自己生于黑暗,如今怎么也会恐惧黑暗的旋涡。
人类复杂的情感确实不是什么美妙的体验。
“是什么?”
张良一边给沈确上药一边不解地问。
“没什么,京城快到了。”
沈确看着窗外冷声说着。
他也记不真切,但是他就是知道快到了。
自己曾经被带回国这里,又被当做质子送走过。
自然是,见过这条官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