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皇上转头看着身边的沈确,如果苏玉是死在山上,那这几日沈确几乎都和自己在一起,那沈确的不在场证明可都是自己给做的。
苏相能善罢甘休吗?
不过……
“那还真是……有些遗憾了。”
沈确垂眸,看着地上被自己咬了一口扔掉的烂果子,心底冷哼一声。
“尧儿,这件事情和你有关吗?”
皇上听着沈确的话不知道为何脊背一凉,再看他脸上的笑意,不知道为何下意识后退一步。
“皇兄已经怀疑我了,为何还要问呢?”
沈确扑闪着大眼睛微微低下头反问道。
“你这是什么话,是就是,不是就不是。若不是自然朕会为你出头。
这苏相再厉害也不过是臣子,你是皇族中人。
这苏玉也是太过嚣张跋扈。”
皇上听着沈确的话,看着孩子微微低下头的模样,叹息了一声厉声解释着。
沈确没再说什么,脸上维持着浅浅的笑意跟着皇上下了山。
不过沈确观察着皇上,都说社稷消耗人的心神,怎么皇上倒看起来比自己刚回来的时候还要年轻了几分。
难道是自己的错觉吗?
“皇上……老臣教子无方,没想到……没想到……”
苏相跪在案河边,看着皇上来了,一时之间老泪纵横,
“没想到白人送黑人啊。”
“苏相节哀,猎场哪有外人会进来,仵作可查看?”
皇上扶起苏相,拧着眉头问道。
“回皇上,仵作看过了,玉儿是从脖颈处划了一刀,血都染红了河水啊。”
苏相抹了抹眼泪,还是跪在地上说道,
“不是野兽,定是人为啊。”
“苏相确实教子无方,不过这猎场行宫浩浩荡荡来了这么多人,说不定是混进来的人也未可知。你这眼神一直看着祈王做什么?”
越王冷哼一声走过来,负手而立站在不远处说道,
“难不成你还想和皇兄说,是我祈王弟所为?
王爷都敢欺负,好一个权倾朝野的苏相啊。”
沈确看着走过来的越王,舔舔唇心底有些疑惑,这个人怎么突然冒出来还给自己说话,当年被霍北尘可收拾的不轻啊。
“臣……臣……”
苏相刚想反驳,看着皇上拧着眉头得样子瞬间偃旗息鼓没了脾气。
这件事本来他就自知理亏,不想这个越王跟着凑什么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