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村長瞥她一眼,「什麼謝小郎,你瞎喊啥?」
林桂芳一聽,急忙閉了嘴。
謝潯的身份,楊二順大致跟他們提起過。
兩口子都是守口如瓶的人,雖然沒往外傳,但一想到跟他們一個村生活了十來年,小時候沒少被人欺辱謾罵的謝潯,竟然是皇子,還是覺得難以置信,像在做夢一樣。
「不必了。」謝潯淡淡拒絕。
村長見他神情冷漠,心中暗暗嘆了口氣。
如果當初,自己能在村人針對謝潯的時候站出來為他說句公道話,護他一把,是不是現在就不會這麼疏遠?
每每想到自己當年的沉默,村長都覺得愧疚難當。
旁觀者的沉默,很多時候其實就是一把刀,殺人於無形。
可他現在才明白這個道理,已經晚了。
再說什麼,謝潯也不可能對村里人,甚至是對楊家生出一絲絲好感。
望著謝潯,楊村長道:「以後,我們家二順就麻煩你們了,他要是不聽話,只管打只管罵,不用慣著。」
陳四喜多少看出來,謝潯跟村里人關係不好。
哪怕楊二順跟著姜小小修行,謝潯對楊家的態度也一樣冷漠。
他瞄了眼眾人,沒說話,不敢跟著瞎摻和。
直到謝潯吩咐啟程,陳四喜才拉著楊二順上了馬車。
經過這次的小鬼附身事件,楊二順果然安靜乖巧了許多。
一上車,就從自己鼓鼓囊囊的包袱里摸出幾個雞蛋來,從謝潯開始,到姜小小,再到陳四喜,一人一個。
「我娘煮的。」楊二順道:「她說我們沒吃早飯就坐車去縣裡,指定得暈車,讓我拿著,路上墊墊肚子。」
說著又拿了個水囊出來,「姐姐,這是涼白開,喝了肚子不會痛。」
他一說話,車廂內的氣氛才總算緩和開來。
陳四喜挑眉,「小屁孩兒,幾天不見,你這算是脫胎換骨了吧?」
楊二順垂下眼睫。
陳四喜見狀,有些懊惱,他似乎說錯話了。
人都是需要成長的,更何況,楊二順還只是個七歲孩子。
小屁孩兒以前也不算不聽話,只是因為年紀小,想事情沒有大人那麼周到。
再者,他之前根本就沒想明白,自己為什麼要學修道。
陳四喜跟他接觸幾天,只聽他說是為了躲他爹的擀麵杖,所以要跟著姜小小學本事。
這兩天經歷了一場生死劫,知道了自己的目標,當然會變得不一樣。
陳四喜怕他鬱結,快吃完最後一口雞蛋,擦擦手,將胳膊搭在楊二順肩膀上,吊兒郎當的語氣。
「不過呢,我當年七歲的時候,可比你討嫌多了,你現在,已經是個小大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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