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枪响过后,疤脸额头流出几缕鲜血,同时还瞪着两大眼珠子,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而我握着枪,却一脸震惊的看向王源子:“源子,你???”
只见此时的王源子,手中颤抖的握着刚才疤脸那只被我踹飞的那只枪,心情还有些忐忑:“庆哥,他不是真心道歉的,刚才。。。”
“我知道,但你怎么。。。”我看着躺在地上的疤脸,实在难以相信刚才那一枪竟然是王源子开的。
是的,刚才就在我准备要扣动扳机的那一瞬间,却突然传来一声枪响,而开枪之人正是王源子!
而王源子可能也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此时他的情绪也久久不能平复,还沉浸在刚才的那一幕。
我走上前拍了拍王源子,同时又跟师兄说了一下这里的情况:“师兄,解决了!”
“嗯,我现在正往你那边赶呢,其他人都回到乡宏了,你先不要处理现场了,留给我吧!”师兄在电话那头缓缓说道。
我答应两声之后,也草草挂断了电话,当然至于师兄为什么会知道我们所在的位置,那也都是因为他先前给我们的手机都装了特殊定位。
而挂断电话后,此时王源子,也像下定了某种决心一样,非常坚毅的对我说道:“庆哥,你是做大事的人,我想跟你混,以后你能带着我吗?”
“从你在兰桂坊与我共同作战的那一刻,我就把你当自己人了,但你这个投名状交的,我真是…”我摇摇头一脸苦笑的看着王源子,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或许是为了报疤脸差点掐死他的仇,让他刚才捡起手枪,所以毫不犹豫的请疤脸吃了花生米。
但我更相信的是,由于刚才的情况紧急,所以王源子为了救我,所以才朝疤脸开了枪。
而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王源子都给我纳了一份投名状,从这一刻我也真把他当成了自己人。
因为到了王源子的这种混子级别,他当然并不像那些下手不知深浅的愣头青一样。
因为往往在道上混,只要想混的长久,让自己能落得还算个“踏实”的下场,非必要谁的手里都不想“沾血”。
当然也并不是所有的混子都敢手里“沾血”的,小打小闹的对于他们来说当然无所谓了,而哪怕是打残打废也就是蹲个几年的事,或许对于那帮混子而言还觉得蹲过监狱是一件出彩的事。
可一旦沾了“血”,那就是一辈子都揭不开的疤了!这可不是蹲个三年五载的那么简单了!
而明知是这样,王源子还是替我了结了疤脸,他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而我也肯定明白如果事,所带来的后果是怎样的。
只是我没有想到,王源子这个人真的远要比我想象中,还要更可靠一些,而从今以后,我也绝对会跟他以兄弟相论!
好在这里还算偏僻,也没有什么居民在这里居住,而本来寂静的夜空,也只是被刚才突如其来的枪声,惊走了林中的些许飞禽。
但此时的我也因为受了枪伤,外加身体的各处的创伤,疲惫令我再也扛不住了,直接无力的瘫坐在地,直至双眼也变得越来越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