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兰轩,中心露天庭院。
白玉汤、卫庄、紫女、弄玉,四人取下纸张,铺展在一张桌面。
紫女玉指触摸,掌心划过纸张,眼眸明亮,语气激动:“纸面平整,触感光滑,比起用蚕丝制造的宣纸也不逞多让。”
宣纸造价昂贵,乃是以等蚕茧抽丝织绸后剩下的恶茧、病茧等用漂絮法制造而得,不仅原料稀少昂贵,制造工艺也十分简单,故而只有当今顶级权贵有资格使用。
白玉汤提笔,妙手丹青,片刻之间描绘一名绝世女子,女子姿态婀娜,杏眸似水,虽然只是黑墨素描,画中女子却犹如仙子,跃然纸,仿佛随时跃执而出。
弄玉美眸瞪大,鼓掌道:“哇,香公子妙笔丹青,堪称画道大宗。”
“竟把紫女姐姐描绘得这般细致、精致,栩栩如生。”
紫女看着画,柔润朱唇轻抿,紫眸含笑,平静心湖荡起阵阵涟漪。
白玉汤停笔笑道:“弄玉姑娘谬赞了。”
“紫女姑娘貌若天仙,倾国倾城,这幅画也只能展现她万分之一风情。”
白玉汤打量紫女,夸赞道:“不过即便只是这万分之一的风情,此画也足可让天下女子黯然失色。”
“呵…”紫女轻笑道:“我可不是小姑娘,听香公子花言巧语夸赞几句都能哄得芳心萌动。”
白玉汤摊手道:“紫女姑娘这可就冤枉我了。”
紫女笑了笑,前拿起纸张,赞叹道:“香公子,我现在相信了。”
“这的确是一本万利、福泽天下、名垂千史的大买卖。”
弄玉点头道:“是啊,根据香公子提供的造纸术,只需竹子、秸秆、芦苇、树皮等物就能制造出不输宣纸的精美纸张。”
“原材料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甚至进料无需成本,只需取之于自然。而且制造周期短,工艺简单,容易手,可以大规模生产。”
卫庄沉吟道:“但有一点,容易外泄。”
材料简单,工艺简单,大规模生产,这样一来的确容易外泄。
白玉汤笑道:“所以工匠必须是我们的人,即便将来造纸术外泄,但前期所赚的钱财也绝对丰厚。”
“再说了,纸张生意是永远不会断绝的。”
紫女美眸睿智,徐徐道:“此纸一出,可冲击王公贵族、诸子百家垄断书籍、垄断教育的局面,有助于文化朝底层百姓普及。”
“只这一项,此纸便功德无量,可名垂青史。”
紫女问道:“香公子,此纸叫何名?”
白玉汤沉吟道:“就叫它华夏纸。”
“总有一天,华夏纸会遍及天下,传播至我华夏之外,凡文明之所,皆有我华夏传说。也免得后世一些番邦小国学得我华夏造纸术后数典忘祖,声称是他们自创。”
后世之韩,后世扶桑,他们的文明学自于我华夏文明,却反过头来说他们自创,厚颜无耻至极。
紫女肃然起敬:“香公子格局远大,紫女佩服。”
弄玉吐了吐丁香小舌道:“我还以香公子会取名为白玉纸呢。”
造纸术诞生,这是一件名垂青史的事,这是一件功炳千秋的事,以自己的名字命名纸张,可让白玉汤名垂千史,被后人称颂。
然而,白玉汤却没有丝毫贪慕名利,自愿放弃名垂千古的功绩和名声,以中原之族、华夏二字命名。
这般胸怀,这般格局,紫女钦佩,弄玉钦佩。
卫庄看着白玉汤,眼中钦佩一闪而逝。
能让他钦佩之人,当世只有两个,师父鬼谷子,师兄盖聂,现在多了一个白玉汤。
紫女开口道:“香公子,咱们该谈一谈合作了。”
白玉汤笑道:“不如这样,我出配方,紫女姑娘出人力、同时负责经营。扣除成本之后的盈利,你我五五分账,如何?”
紫女闻言,微微摇头。
紫女说道:“如此一本万利,福泽天下,名垂青史的大买卖,只要香公子找门去,各国王室、诸子百家必然趋之若鹜。”
“论权势,论地位,论财力,我比起他们可差远了。”
白玉汤真诚道:“但是,紫女姑娘你是我的朋友。而且要不是因为我,紫兰轩也不会被姬无夜盯。”
“再说了,我相信紫女姑娘的手腕,华夏纸一定能在你手中畅销七国,名传天下。”
紫女被白玉汤的友情和真诚打动了,绝美脸蛋微微动容,提议道:“要不这样,利润你我六四分,香公子六成,紫兰轩四成。”
白玉汤微笑探出手掌,点头道:“好,一言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