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种理想主义还天然的带有正义性,使许多人蠢蠢的相信。」
「直至最后坚持不住,大厦崩塌,一切倾泻的会比过往更加剧烈,更加绝望。」
……
「你没有现吗,当你和我说这些的时候,甚至想改变过去的错误时,才是你最理想主义的时候,因为你依旧没有放下,依旧活在那份执念里。」
「不过,冲动就是这麽奇特。」
「我答应你的邀请,去见见那个女孩,向她展现世间的人性黑暗,如果她因坚持不住而崩溃,那就说明她确实是个错误,预言中的绝望终焉。」
「如果她坚持下来,甚至更加偏执的实现自己的理想呢?」男子最后开口。
「那就让我们一起看着这个世界缓缓步入绝望。」
「临死前,能看到如此多的人和自己陷入同样的困境,这反而让我宽心了,现在你知道我是什麽样的人了吧。」
「我已经认识到自己的幽暗,并不再改变它。」;「我没有执念,也不对任何人抱有感激和希望,你说服不了我。」
说完这句,两人又陷入很长的沉闷。
男子站在窗边,看着外面那黑暗的街道,冰冷而无人的城市。
「这是你长大的地方吧。」他突然再次开口,这次没有继续刚才的话题。
「是的。」普林斯站起身,也来到窗边。
「以前这里人就不多,不过我很喜欢这种安静,没有打扰的环境。」
「现在还有人居住吗?」
「现在除了我,应该还有两户人家。」
「明天我可以去拜访下他们吗?」
「你去吧,但不要说是我的朋友。」
「呵。」
两人不再言语。
……
第二天。
男子带着随手准备的小礼品,来到城中一处灰白的房屋前,轻轻敲响门扉。
等待了许久,没有回音,于是他再次敲门,那邦邦的声响在空荡荡的街道回响。
就这样,一个小时过后,那扇古老的木门缓缓打开,露出其中佝偻腰身的老人,她戴着厚厚的眼镜,身旁有着一只斑驳褪色的机器狗,这只机器狗的部分外壳已经掉落,露出其中的电路和结构。
「你是谁?」老人勉强抬头,看这个男人。
「我是刚来这个地方的人,想和您了解一些事情,这是送给您的小礼品。」男人展示手中提着的礼盒。
「不用了。」老人关上门,随后门再次合上。
碰壁后,男子换了另一家,那是临近郊区的一个房屋,凌乱的杂草遍布院子。
他来的时候,这里的老人正坐在轮椅里散步,看着郊外不远处的公墓,身旁的个人终端则播放着电台,讲述最近的新闻时事。
当男子出现时,老人明显有些惊诧,甚至直接按动了轮椅上的报警装置,引得数个镇暴单元从城中起飞,向这边赶来。
「我不是歹徒,仅仅是想和您说几句话。」男子解释,可老人依旧摆头不信。
之后镇暴单元赶到,经过一番询问和辩解,并在这些镇暴单元的注目下,男子缓缓离开这处院子。
此后的数天里,他依旧尝试各种方法和这座城里的两人打招呼,之后更是在这里定居下来,并开始种植树木,剪裁凌乱的藤蔓和植物。
就这样,在三个月后,那名老人在散步时看到遍布玫瑰的花园,和他微微点头打上招呼。
再之后,那名独居的妇人也终于接受了男子送来的鲜花,让他进屋喝一杯茶。
「原来你和普林斯认识啊。」逐渐的交谈中,两人知晓男子的来意,出这样的感慨。
「那个孩子从小就这生活,后来长大了出去闯荡,直到十年前才回来。」老人回忆。
……
「你问普林斯小时候的情况,那个孩子从小就不爱说话,瘪着嘴,就像个小大人那样,不合群。」
……
「说到出格和特殊的事,我还真不记得有什麽,唯一的印象是他那时就拉琴很好,为此还有女生和他告白。」
……
「结果吗,结果是没有结果,他们大概相处了两个月就分开了,具体原因我们不知道,现在来看,大概是普林斯并不是年轻女孩幻想的那种音乐王子。」老妇人这麽评价,说着还笑起来,仿佛是想起自己年轻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