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詹一諾已經高飛遠走,那留在他身邊的人究竟是誰呢,又為什麼要騙他?
商旻深並不是一個謹慎的人,行動也傻裡傻氣的。
要說他謀財,堆兩個雪人賺了5o塊,他用來購買兩顆看上去很好看的玻璃球;鏟了一早上的雪,身上的寒氣久久不散,卻把酬勞塞到了老人的沙發墊下。
小白狼不知道,隔天早上,那筆錢又被老人特意敲門送回來了……
對方聲音醇厚緩慢,對鍾臻說:「都說狼族性格桀驁,可這孩子怎麼總是那么小心翼翼的。哎唷,您是羊族,怎麼敢跟狼族住到一起的啊,不會害怕嗎?」
鍾臻暗暗訝異,本能是不會說謊的,原來真的是狼啊。
「嗨,這不是在慢慢適應麼。」鍾臻淺笑著答。
「狼也無所謂,看的總歸還是那個人,是吧?」老人的獸態是白兔,鍾臻沒記錯的話,他的老伴的獸態該是只鷹。
鍾臻想了想,客客氣氣地問:「那您有什麼好的克服恐懼的方法嗎?」
。
相處一段時間後,鍾臻對於這隻小白狼的意圖更加迷惑。
這人似乎也不圖什麼名利,他太安分乖巧了,沒什麼物慾,沒有虛榮心,也沒有什麼野心和抱負。
要麼,小白狼的演技太過精湛;要麼,小白狼是真的走投無路,才對他說謊的。
鍾臻想,無論是哪種情況,自己似乎都逃脫不開。
是的,逃脫不開。
他很喜歡跟商旻深待在一起,一起練琴,一起吃飯,感受他小心翼翼的靠近,與熱乎乎的一顆真心。
就算是個騙子,那這個騙子也太專業了。
鍾臻想,即使對方真的不懷好意,自己又何嘗不再享受這份別有用心?
就這樣,他開始放下心來,仔細去摸索商旻深的性格品行與他的難言之隱。
也是在這個過程里,他發現自己已經習慣了空氣里那份若有似無的「狼味」。
他知道當他們一起出入公共場合,每當有人想要靠近自己,商旻深身上的「狼味」都會驟升,他聽到對方身體裡發出的嗚嗚低嗥,那個比他還要矮上一頭的小狼崽正擋在他的身前,不計後果地為他驅逐威脅。
他猜測商旻深的身世悽慘,不愉快貫穿著他的成長經歷。無論是坐不上的小飛機,還是平常的「媽媽的安慰」,都是他心裡怎麼也填不平的遺憾。
其實也沒想這麼快帶商旻深回家見家長,和媽媽的相遇實屬偶然。
可他更想提醒這隻小白狼,先不要暴露身份,「商旻深」這個名字的背後潛藏著不少危險,而「詹一諾」可以讓他暫時做個普普通通的快樂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