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而易见地,徐安丞的耳根变得通红。
风拂过湖面带起层层波纹。
连湖边摆荡的杨柳都是轻的。
楚余现,几乎是温希去哪,徐安丞就跟到哪。
沈君屹见楚余不说话,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笑着对楚余说,“对了,下周是学校的新生欢迎会,楚余你会参加演出吗”
“我啊”楚余愣了下,他呆愣地微笑着,“我就算了吧。”
沈君屹问,“为什么不去呢我可听说,咱那楚余之前在a级部教区可是出了名的钢琴小王子,怎么说也得给咱们展示展示啊。”
楚余摆手,摇头道,“没有,就他们乱传的,我就会点皮毛。”
“太谦虚了吧。”沈君屹温润笑着。
楚余:“没有啦。”
“我可是特别期待什么时候楚小王子给我演奏一曲呢。”
沈君屹听说楚余会弹钢琴的时候,并没有太过意外。
因为他第一眼看到楚余,那张俊逸精致的脸庞和不俗的气质都令沈君屹惊艳。
当楚余那道水润而又带着丝丝孱弱的眼神,沈君屹却总觉得如此弱小的楚余,还蕴含着许多他还未知的东西。
楚余越乖巧安静,他就越觉得楚余愈来愈神秘和令人好奇。
楚余其实在原地球就过了钢琴十级,自己作的曲谱还得过市级奖项。
秦宿也喜欢听他弹钢琴。
但也仅限于为他一个人弹奏。
那次高中汇报表演,楚余代表班级于全校公演上弹奏,当晚便名动a级高中教区部。
并获得全校一级奖书。
而秦宿得知楚余获奖后。
秦宿却不见悦色。
当晚,他的大掌包握住楚余柔嫩的双手,力度大到楚余挣都挣不开。
秦宿揉搓着楚余的指腹,他在楚余半梦半醒时,说,“宝贝弹的真好听。可是小叔只想让宝贝弹给我一个人听,要怎么办呢”
他听秦宿说,“我给宝贝建一座城堡,不让别人打扰好不好”
楚余即使是在梦中都能感受到其阴寒病态的语调。
模糊意识里,他觉得自己或许应该当条咸鱼,做个学渣。
成为只依赖于秦宿的二世祖。
这恰好是阴郁主角所希望的。
下午,教室里。
楚余被班长拖住裤脚,班长跪坐在地上鬼哭狼嚎,“哇哇哇楚余你就可怜可怜我吧咱们班除了你,可就只有李森报了个吹唢呐了”
“唢呐不也挺好的嘛。”楚余尝试拽了拽自己被困住的腿,道,“古中国国粹啊。”
班长死死拽着楚余的裤脚不放,“屁,他吹的唢呐狗听了都掉头。让他去表达咱们班表演,咱们班这三年可就丢尽人了呀”
楚余将目光看向最后一排正陶醉地吹奏唢呐的李森,那乐声看起魔音绕耳。
惊天地泣鬼神。
“那你去找找其他人啊,或许他们会的还很多。”楚余皱着眉捂耳朵,尝试摆脱班长的纠缠。
班长嚎道,“不行啊,该求的我都求了哇哇哇都没人报那些女生要去跳级里的集体操,没人报单独表演的节目。再不把名单报上去,我可就要被老师逼的去跳肚皮舞啦”
楚余低头瞥了眼班长的大肚腩,目测他的体重在二百斤左右徘徊。
跳肚皮舞
很有特色。
他拽开班长拉着自己的手,道,“这样行不行,等最后没人报名的时候,我再去凑个名额。”
“真的”班长见楚余略微同意,他即刻起身,堆起笑脸,“哈哈就知道楚余你够意思有了你的参加,咱们班拿第一名就稳了嘛不是。”
楚余背上自己的书包,回头补充,“先说好啊,实在没人去我就上,名额够的话我就不去了。”
“明白您是保底的。”
班长殷勤地向楚余挥手告别,捂着耳朵转身拍了下李森的桌子,“别他妈吹了,索命呢”
李森瞪一眼班长,“你懂什么啊班长,你这是在置疑我的才华,你等着啊,我要换曲目征服你。”
接着,李森又开始其纵情表演。
他拿起唢呐,入迷地闭上眼睛,吹得嘴巴通红,乐声尖锐毫无章法可言。
班长捂着耳朵逃出教室,娇羞尖叫,“啊啊啊啊受不了了不读了不读了,我要跟我爸去荒星开荒种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