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林裴的尖叫提醒,秦羽无动于衷,任由水管在眼前逐渐放大,脸上看不到丝毫畏惧之色。
然而,在林裴和张志成都以为秦羽将头破血流时,水管停在距离他头顶五公分左右高度,再也不能落下半分。
察觉到右手手腕处一股巨大力量袭来,张志成瞳孔骤缩,定睛一看,原来秦羽不知何时,一边手已握住他的手腕。
在本能驱使下,张志成使劲抽动手臂,试图脱离秦羽的手,可那只并不算多么粗壮的手像是由钢铁铸成的钳子,不论他如何用力都纹丝不动。
“我干……”
脏话骂到一半,张志成声音戛然而止,因为秦羽一脚踹在他肚子上,整个人像断线的风筝向后倒飞,那酸爽的感觉让他彻底不出声。
这是个死胡同,后面两三米是一堵红砖墙,张志成将近一百五十斤重的身体狠狠撞在墙上,身体和虾一样蜷缩成一团,嘴里直冒血唾沫星子。
他那两个被砖块放倒的小弟刚准备爬起来帮忙,见状马上躺好装死。
一脚把一个一百五十斤重的壮汉踢飞,这得有多大脚力?他俩个头不比张志成,被踹一脚能不能活命都两说。
这一刻,什么道义什么兄弟情义,通通扔到九霄云外,啥也没保命要紧啊。
“兄弟……兄弟有话好说……”张志成有气无力,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说道:“咱都是道上混的,没必要为了一个长得漂亮点的娘们拼死拼活,她让给你,放过我行不行?”
“别特么一口一个兄弟,听的我恶心,谁会和人渣称兄道弟?!”秦羽呸了一声,轻蔑道:“你们这种下三滥也算道上混的?尽干些偷鸡摸狗,欺负老弱妇孺的勾当!”
走到张志成面前,秦羽单脚一勾,半米长的金属水管到了他的手中,掂量两下还挺有分量。
双手握住水管两头,和玩臂力器一样,秦羽双臂爆出洪荒之力,直接把水管掰弯。
还不算完,紧接着肱三头肌力,他又把弯曲的水管拉直,然后再掰弯再拉直,反反复复好几次。
看到铝合金制成的水管由直变弯,再由弯变直,张志成傻眼了,背后升起一道凉气,这特么还是人?
水管虽说是空心,但毕竟是铝合金,又不是纸糊的,说掰弯掰弯,说拉直拉直……
“兄弟……不,大哥,误会误会,全是误会呀,你饶了我吧!”
到了生死攸关的时刻,张志成很没骨气的求饶了,一把鼻涕一把泪,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受了多大委屈呢。
“不都说在道上混要讲骨气吗,流血不流泪呀,我才踢你一脚又不是砍你一刀,至于哭爹喊娘吗?”秦羽笑眯眯道。
然而在张志成眼里,那笑容仿佛来自地狱魔鬼,要将他一点一点吞噬。
“别打……求求你别打我,我知错了!”张志成拼命讨饶,忽然把目光指向躺在地上装死的一个小弟,嚷嚷道:“是他,是他,是他……”
“是你妹啊,要不要给你接一句少年英雄小哪吒?”秦羽一巴掌扇在张志成头上。
甩了甩晕乎乎的头,张志成快哭了,混社会十来年,从没像今天这样被欺负,简直说打打说骂骂,还讲不讲道理啦?
曾几何时,一听到警车的声音,他躲得远远的,但现在他热切盼望警察早点到来,能快点带他脱离苦海。
“大哥,是他唆使我对这个女孩下手的,他还建议说等我们仨爽够,把女孩卖到夜总会大赚一笔。”张志成为了能少受点罪,果断把小弟出卖了。
那小弟怎知老大如此不讲义气,瞬间吓出一身冷汗,与其躺着等死,不如先走一步,兴许运气好能跑掉。
管不了头上淌血的伤口,扑腾一下麻利爬起来,被张志成出卖的混混朝胡同口狂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