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箱蓋子崩開,裡面滾出一黑一白兩個毛團。
「我已經累得說不出話了。」何已知精疲力盡地把頭倒在最上面的盒子上。
「他是雁行的表弟。先進去吧。」何已知重把所有重量轉移到自己身上。
「3,坐下。」
何已知踢了他一腳:「你正常一點。」
「呼吸。」
教父停止了哈氣,胸口上下起伏著,兩隻前爪一下一下地蹬著雁行的腿,腮幫鼓鼓的,發出委屈的哼哼。
「好狗狗。」雁行揉著教父的後頸。
而和戈多對峙的黑貓這時突然發現了白貓的異狀,調轉目標朝教父撲了過來。????戈多發出一聲疑問的哼唧,追著它的尾巴。
雁行一把抱住教父,從輪椅上跌了下來。
他用手臂擋住黑貓的爪子,長長的指甲撕破衣服,勾進皮膚,在手臂上留下三道滲血的抓痕。
何已知趕緊讓鄭韓尼過去抓發飆的司馬從容。
雁行來不及管自己的傷,馬上推著教父的屁股讓它去院子裡。
鄭韓尼剛提著司馬從容的腋窩把黑貓拎起來,就聽到一聲從嗓子深處滾出的低吼。
他感覺自己背上的寒毛都立了起來,僵在原地一動也不敢動。
「net。」雁行輕聲叫道。
立耳的牧羊犬側頭看了他一眼,警告地朝鄭韓尼走了一步,然後轉頭叼起懵懂的戈多去了院子裡。
何已知抱著白貓爬起來,跑到雁行身邊想扶他。
「我沒事,」雁行指著走廊,「先把它們放到盡頭的小房間去。」
「可是……」
「走吧,這裡狗的味道太多了,貓容易應激。」鄭韓尼拉了拉何已知。
何已知:「那你先去。」
雁行:「你們倆都去。我一會過去——」
他還沒說完,就見何已知把白貓也塞到鄭韓尼懷裡,然後彎腰把他抱了起來,用腳扶起倒掉的輪椅,把雁行放了上去。
何已知:「這樣不就行了?一起過去吧。」
雁行沉默地把被抓破的袖子挽起來。鄭韓尼把白貓還給何已知,用空出來的手無奈扶額。
何已知:「?」
三個人來到走廊盡頭的儲物室,把兩隻貓和貓糧,水,貓砂一起放了進去。
「你是不是忘了什麼?」關門時,雁行突然說,他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旁邊的鄭韓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