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已知用手在頭旁邊比了幾個波浪，同時皺眉抿唇，揚起下巴。
「算你蒙的准。」雁行輕輕地理著頭髮，並不打算解釋自己如何預知選手即將摔倒的事情。
雁行靠近了一下，從護欄中的縫隙里把手伸過來。
雁行漫不經心地甩掉手上的殘渣：「你獲得了猜對答案的喜悅。」
雁行眯起那雙貓一樣的眼睛：「這算是獎勵嗎？」
「這也太敷衍了。」
「或者我們打個賭，」何已知站得有些累了，將左腳倚在右腳上，「如果一會我net了，跟我講講那個白髮魔女。」
「那你想要什麼？」
何已知笑道：「獎品呢？」
這倒是把何已知問住了，他思考了片刻：「比如讓我推你回去之類的？」
「如果你成功的話。」雁行雖然不解，但還是爽快地點了頭，正好上一位選手時間結束準備離場。
何已知蹲下去，摸了摸net的頭，解開牽引繩：「那我們就開始吧！」
「記得把零食收起來，比賽途中不能用食物引導。」雁行說。
「知道了。」
場邊的工作人員示意他們十五分鐘倒計時開始。
何已知先帶net繞著場地周圍跑了兩圈，然後從起點開始。
一條正式的敏捷賽的線路被叫做「賽環」，包括了起點、終點和中間的所有障礙物，而障礙物的數量、類型和順序都是不固定的，會根據比賽的類型和難度由主辦方的專業人士進行設計。
腳踏一進賽環，何已知就發現了問題。
先是夜裡場地是黑的，大燈從一個方向照下來，只能看到一面的標誌牌，其次線路是來迴轉化的，當他們跑到逆光的方向時，就完全看不到數字。
何已知只能用手機打著手電筒來回照著。
但是隨著net跑得越來越快，這種方法就完全不夠用了。
不知道下一個標誌在哪，就沒有辦法及時地發出指令，幾乎每次都要net跑遠或者跑過了又回來找他。
在發現自己第三次看混了6和9的標誌牌之後，何已知意識到這樣是不可能成功的，他把net帶到場邊，系上牽引繩交給雁行。
雁行問：「怎麼了？」
「不行，必須背下來……」何已知掏出疊在兜里的線路圖，「給我一點時間。」
工作人員看到這邊的情況，提醒道：「還有十分鐘！」
「兩分鐘就好！」何已知把肉乾掏出來餵給net，摸了摸牧羊犬的頭，「對不起，net，在這稍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