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靈秀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地上地山竹,勉強地說:「好吧。」
他倆互相攙扶著離開後,雁行讓管理員也去室內休息,只剩下他和何已知站在鐵絲網前等待pVc。
因為管理員說那衣服太重了就像盔甲一樣,即使人在裡面昏迷,也有可能不會倒,所以他們完全沒有辦法分心,只能密切關注pVc的動作,一旦有幾秒鐘不動,就擔心得受不了。
何已知好幾次都想叫管理員來開門,只是被雁行攔下了。
儘管烈日下度秒如年,時間還是很快過去,在雁行的計時器跑到14分鐘時,他們看到pVc開始往回走。
僅僅是走出來就花了5分多鐘。
管理員打開鐵絲門,巨大的身軀直接從裡面直挺挺地倒下。
在自己快要正面著地時,pVc用手臂和膝蓋撐住,不知所措的哈士奇從他懷裡探出頭來。
雁行過去把狗帶出來,何已知趕緊把靶衣從他背上卸下,撥開時甚至有水從裡面流淌下來。
pVc全身已經被汗水濕透了,頭髮完全凝在臉上,動彈不得地倒在地上。
山竹和候靈秀舉著裝滿水的紙杯跑來,正要給他餵水,卻被pVc一手揮開——
他們俯下身去,聽到藝術家上氣不接下氣地說:「他……媽的,就叫阿狗……我說了算……」
(本章完)
第49章第四十九章認可7
從收容所回去的路上,pVc在車裡大談「給阿狗取名叫阿狗」的解構學原理,從海德格爾的存在主義講到莊子的東方美學,不到一會就把全車人催眠了,自己也倒頭呼呼大睡,只留下開車的雁行戴著耳機獨自堅持。
何已知中途醒來,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畫面。
汽車行駛在郊外的大路上,近處的田地和樹木飛快掠過,遠處是沿著地平線緩緩展開的鐵路,像一條綬帶鑲嵌在碧藍的天空和斑斕的土地之間。
雖然外面被火辣辣的太陽烤著,但車裡卻開著足夠的冷氣,空調吹出的涼風一陣一陣地撫摸著輕薄的衣物和暴露在外的皮膚。
后座三人睡得很熟,pVc在夢中還念叨著「德希達」「尼采」「上帝死了」……阿狗躺在他們腿上,也在睡覺,但是睡得並不安穩,耳朵始終立著,車子一剎車或者轉彎就馬上睜開眼睛。
看到哈士奇又一次驚醒,何已知從副駕駛傾身過去安撫它。
「你說阿狗會對響片的聲音有反應?」雁行扯下耳機,同時把聒噪的導航關了。
「對。」
「哪種反應?」
何已知給他形容了一下那天阿狗的動作。
青年一言不發地打開車門下車,繞過去幫他把塞在后座椅背上的輪椅取出來展開擺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