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益於透明的診室剝離,他們很輕鬆地就找到了阿狗和三人組。
pVc毫無障礙地接受了訓練阿狗這個想法。
何已知喜歡他遇事從不糾結這個特質,無論是讓他不要拼裝障礙,還是停止訓練教父,藝術家都能看到這其中好的含義,而不會去多心自己的能力是不是遭到了貶低。這讓他像一個心無雜念的劍士,從不自我懷疑,從不瞻前顧後。
山竹和候靈秀也同樣為這個主意而興奮。
「網友愛死哈士奇了,我們會爆火的。」山竹說。
「別高興得太早,」雁行提醒道,「還有一個問題……」
獸醫拉開捲尺,他在這家診所工作了三年,每天都會使用體重秤測量各種動物的體重,為它們搭配合適的藥物劑量,但是用捲尺測狗的身高對他來說是一個不太熟悉的體驗——特別是當身後有四雙炯炯發光的眼睛注視著時。
「只要從前腿到肩膀就可以。」見獸醫動作停滯,雁行輕聲說。
雖然哈士奇是中型犬,但是比賽的分類標準和犬種的分類標準有差別,敏捷賽對於中型和小型犬的劃分尤其嚴格,不看品種,只看肩高。
從視覺上看,阿狗明顯比net大一圈,如果它的肩高過45厘米,那麼按照國際犬敏捷賽事的標準,它就會被劃為大型犬,不能和他們一起參加比賽。
獸醫點了點頭,把捲尺的一端貼著地面按好,然後順著阿狗的身體垂直向上拉開,一直到與肩膀頂端平行,他聽到身後傳來吸氣和咽口水的聲音。
「是……」他讀出了上面的數字,「44點5厘米。」
謝天謝地——小小的診室瞬間被歡呼淹沒了。
檢查完從診所出來,阿狗本來不願意上車,但當pVc張開手臂,就主動跳上了他的大腿。
何已知看著這一幕,突然想起雁行所說的「認可」。
最初他以為這可能是一種眼緣或者冥冥之中的玄妙感應,但這兩天發生的事情似乎在告訴他並不是這樣。
無論是候靈秀還是pVc,他們獲得教父和阿狗認可的原因都是因為做出了切實的行為,而非虛無縹緲的緣分。
如果是這樣的話……這不禁讓何已知再一次好奇,那麼……net又是怎麼認可他的呢?
(本章完)
第5o章第五十章再戰秀1
回到花間地以後,阿狗肉眼可見地變得從容起來,警惕但自信地在廢品堆中間踱步,看上去更像他們一開始見到的那個神出鬼沒的「地頭蛇」了。
pVc本來就會不定時地拿一些糧食放在外面餵阿狗,所以多一張嘴也沒有太大的區別,只不過得再給它準備一對吃飯喝水的碗。好在這也沒什麼難度,因為薊京美術學院的老校區就在花間地,裡面有很多專攻工藝類,比如說陶瓷、漆藝的學生。這些學生一到結課時就會把做作業做的樣品、殘次品一股腦全被丟出來。於是周圍的居民經常能在附近的垃圾桶、廢品堆里找到一些形狀驚奇的杯杯碗碗,雖然大多數因為造型過於奇怪只能當作擺件,但還是有一些是能用的。
pVc一般不撿這些東西,覺得很沒意思,但是沒見過世面的另外三人這段時間都66續續撿了不少,特別是侯靈秀,他已經收集了足足一打奇形怪狀的玻璃器皿,其中甚至有一隻杯口朝下的八爪魚形狀的杯子。
對於阿狗的加入,最開心的莫過於戈多。
藝術家和哈士奇配對成功之後,小狗就徹底解放了,可以隨心所欲地玩耍。
但他們也沒有完全放下戈多的訓練,因為很顯然,戈多非常享受這個玩耍的過程。它對障礙物的熱情比任何狗都高,對它來說它們並不是「障礙」,而是玩具。
所以每個人在訓練間隙休息的時候,都會輪流帶戈多和不同的道具「玩一會」,雖然它還是不會像net或者妲己那樣聽話地按要求通過障礙,總是靈機一動做出令訓練師抓狂的即興表演,但這並不重要,因為在比賽之外,這些道具存在的本來意義就是讓小狗玩得開心。
隨著第一場比賽臨近,他們的訓練也緊張起來。
何已知和山竹先一步進入了連續障礙和簡單線路,侯靈秀和教父也開始逐步地推進單個障礙物,確實如雁行所說,這些障礙在願意配合的教父面前根本看不出難度。
而對於阿狗,雁行並沒有讓pVc直接開始,而是先花了一天時間觀察它的行為。
他們還沒有進行到這一步,暫時還停留在第二階段——
因為使用咔嗒器的關鍵就在於「在關鍵的時間點咔嗒」,讓咔噠聲恰恰好發生在訓練師想要它發生的那一剎那,才能成功的幫助犬只建立正向激勵反饋的條件反射。
兩隻貓咪雖然還是對狗的存在有些警惕,但反應遠沒有最初在雁行家看到net和教父時那麼激烈。
「第二步是強化正面激勵和語言的連接性,」解決完咔嗒器的使用問題,雁行馬上提出的要求,「一步步地提高他對語言和口令的敏[gan]度。」
而且在適應了一開始的三條狗之後,可能是有了經驗,它們對後來出現的妲己和阿狗都接受良好。特別是妲己,何已知好幾次都看到司馬從容趁著阿富汗獵犬睡覺偷偷玩它卷卷的尾巴。
這裡出現了一個意想不到的問題,就是pVc不會使用咔嗒器——當然,並不是說真的不會,畢竟這東西沒有任何技術含量,只要把手指放上去一撥就行了,用雁行的話說就是「不需要人類的智慧,哪怕是猴子也能做到」——pVc的問題是他發指令的腦子、說口令的舌頭和按動響片的手指,就像三個人的三個器官一樣,沒辦法同時工作,導致咔嗒器的聲音總是提前或者延後,和指令配合不起來,看上去就像音畫不同步的影片一樣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