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行把貓糧和水放在廚房的台子上,司馬從容和姬東牆時不時就會跑進攝像頭的範圍轉一圈,巡視自己的糧倉。它們通常會交替出現,所以何已知每次打開監控都能看到它們的身影。
至於雁行叫他把多餘的眼睛拆走這件事……何已知選擇性地忽略了。
畢竟雁行的原話是叫他「玩膩了想離開」時把監控帶走,何已知並不覺得自己出來比賽叫做「離開」。
汽車在高公路上疾馳著,車窗外是一片黃色的田野。風聲呼嘯著從耳邊掠過。
導航顯示距離薊京還有9oo多公里。
他已經離開賽場一個多小時,此時已經是正午時分。冬季即將過去,陽光下透著淡淡的暖意。
何已知在中型犬還剩下三組選手時決定提前離開,他請杜戈在比賽結束後告訴他結果,並把那個日本人送給他的香蕉和巧克力作為答謝。
杜戈拿到吃的非常開心,說正好早上出來一直沒吃飯。
這一次,他們交換了真正的號碼和姓名,杜戈答應一結束就立即給他打電話。
「考完了還管這些幹嘛?」侯靈秀不耐煩地說。
「忙著幹大事呢。」山竹一點也不心虛地說道。
雖然技術提升是好事,但如果可以的話,他還是希望能把這種進步體現在比賽成績,而不是駕駛技術上。
pVc心碎的聲音幾乎在空氣中化為實體,他強打精神接著問道:「那畫的是哪張?我覺得老城a也可以……」
「還沒結束呢。」何已知說,「回到再說吧。」
每次給大學生打電話,聽那些吵鬧的音樂都是一種煎熬。
相比之下,pVc的來電鈴聲總是那最樸實的「滴——滴——」反而令人愉悅。
車子駛過一段隧道,從田野進入了山區。何已知沒有放慢度,反而加快了油門。他打開車窗,一股清的空氣撲面而來。周圍青山環繞,在陽光下泛著淡淡的綠意。遠處的山頂尖上還能看到白白的積雪,在天空中閃耀著銀光。
「這不應該是我的台詞嗎?」何已知慢慢將車移動到停車位上,「之前怎麼不接我電話?」
山竹嘿嘿笑:「你到了就知道了。」
「你回來就知道了!」pVc突然插話,「比賽怎麼樣?」
何已知將車子拐進路旁的服務區,在最後一聲鈴響時接起了電話。
他不知道的是,此時的雁行也在電話的那一頭。
何已知看了一眼後視鏡,勾起嘴角:「原來你還是會累的啊。」
何已知輕輕踩下油門,因為放下心來,車稍微慢了一些。
「沒畫老城c。」侯靈秀打斷他。
一連為比賽興奮了兩天一夜的戈多翻了個身,繼續睡去。
他剛開車離開薊京的時候,因為沒怎麼上過高,還有些不熟練,不敢開太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