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是我的責任,何已知在心裡想到。至少他是這麼希望的。
他確實告訴了。
「你等一下,我去找剪刀。」何已知突然站起來,打斷自己的念頭。
「都是你的好隊員。」雁行咒罵道,「等侯靈秀考完試我要讓他好看。」
冠冕堂皇的大話讓雁行不禁冷笑:「那麼未經允許地闖進我的家裡並不算侵犯我的人身自由?」
「誰打的繩結?」何已知一無所覺地發問。他伸手插進自己的頭髮里,把那些凌亂的髮絲纏繞在指尖。這是他苦惱時下意識的動作。
「這幾個人來真的啊。」何已知無奈地按住額頭。他以為山竹他們頂多只是做個樣子,沒想到他們是真的打算把雁行綁住。
「沒有,」何已知搖頭,「只是喜歡聽你說話。」
他本想讓何已知感到不爽和愧疚,卻沒想到對方竟然因為這句話而心跳加。
而且不得不說,pVc的捆綁手段還挺周到。
原來他費了半天勁,只解開了一個結,繩子上還有好幾個死結纏在一起。
何已知又費了一會兒勁,試圖解開剩下的四個死結。他的手指在繩子上快地穿梭,但似乎毫無進展。
「不是你的責任,你道歉也沒有用。」雁行平淡地說。
雁行想要甩開那些礙事的頭髮,卻發現自己連這麼簡單的動作都做不到。只能任由何已知伏在他身上,在他面前晃來晃去。
何已知小心翼翼地把鉗子插在自己領口裡,然後用雙手為雁行解開纏繞在手腕上的圍巾。
喜歡奢侈品的小愛覺羅隨身攜帶的抹布可能都比他今晚付的房費更貴,何已知不想承擔破產的風險。
他走到pVc的工具箱旁邊,從裡面翻出了一把大力鉗,回到雁行身邊,直接從繩結上將繩子絞斷。
「好了。」何已知說。
「我自己來。」雁行說,伸手想拿鉗子
劇作家走到角落的一堆備用敏捷道具里,找到了被藏起來的雁行的輪椅。他仔細地檢查了一下,確認沒有被拆掉什麼零件,然後推回拼圖旁。
「pVc。」雁行回答。
他他媽告訴了全世界。
何已知笑了笑,並沒有說話。空氣中似乎有靜電在噼啪作響。
「不行。」何已知避開了,「我不能讓你剪碎山竹的圍巾。」
「很好笑嗎?」雁行危險地壓低聲音,從他的角度可以清楚地看到青年因為笑而傾斜的肩膀和肱二頭肌。
雁行在繩子的擺動中穩定住身體,何已知溫熱的呼吸在他頭頂徘徊,讓他有些發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