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亲我一下,我才信”
姜琴娘的脸腾的就红了,沸腾滚烫,连带呼吸都炽热了起来。
她垂着眼睑,长卷的睫毛不断颤动,像是蝴蝶扇动的翅膀,娇楚动人,又绵软媚秀。
男人的身躯修长,投下来的暗影罩在她身上,将她整个人都笼在那股子侵略性极强的气息之下。
那是姜琴娘从未感受过的强势,就好像她敢摇头,对方就会欺下来。
“不然,”楚辞头靠过去,鼻尖磨蹭过她鬓角,看着她白白软软的小耳廓低声笑道“我亲你一下也成的。”
姜琴娘娇躯一颤,一下捏紧了宽袖滚边,手脚无措,更不敢抬头看他一眼。
“行么”偏生楚辞还不放过她,羞臊人的话一句接一句,非得要她开口似的。
姜琴娘极力往后缩,已经靠在圈椅里头,没法后退。
她抿了抿嘴角,朱唇一点桃花殷,靡丽生艳的很。
她不看他“先生,我说过的,我不会嫁人,劳先生错爱。”
楚辞才不听她这话,他眸光幽深,好似里头藏着蠢蠢欲动的兽“那又如何”
漫不经心的话语,用一种无所谓的口吻说出来,却在姜琴娘心上激荡起绵连不休的悸动。
心都要跳出来了
她习惯咬唇,软语带上哀求“先生,你让我走吧,我真不值得。”
楚辞定定望着她,见她眉目溢出凄苦,还有一些悲凉,那番逗弄的心思少了几分,涌上来的是止不住的心疼。
“值不值得,这些都是借口,琴娘你为何不肯走出来半步,给你和我一个机会呢”楚辞低声道。
他想爱她,想对她好,想怜她,更想好生宠她一辈子,让她能过的平安喜乐,快活自在。
这样的心情,满的几乎都要逸出胸口,酸涨的让他有些忍不住了。
楚辞拉着她手,搁心口位置“感觉到没有这里已经给你挪出位置,只等你进来扎根。”
姜琴娘怔然,指尖的暖意像是沸水,只一点,就烫的她心尖颤。
手心下的心脏跳动,又好似翻滚的巨大齿轮,轰隆隆的就要把她碾碎。
她承受不来
她抽回手,不说话。
楚辞叹息一声,摸着她髻,嗅着她微酸带涩的橙花香,无可奈何的道“山不来水来,你若是不愿意前行半步,那就站那等我走近,但莫要推开我,嗯”
他说着,在她鬓角边亲啄了下。
然后,退开一点,目光沉静地望着她,嘴角缓缓凹陷一点。
他看着她笑了,那笑意映着眉心红纹,缱绻而缠绵。
姜琴娘不自觉屏住呼吸,那目光好似化为了手指头,在她身体里,也别是心脏的位置搅合一圈,带起热燥的湿润,形成一道道的漩涡,所有的情绪都被卷进了那漩涡里。
“明日,你同我去一趟布帛坊,我想去那边看看。”楚辞说起了正事。
他直起身,往后退了两步,松开了桎梏。
姜琴娘眨了眨眼,心头莫名失落起来,就像是他已经搅乱了宁如明镜的湖泊,不待水波平息,他就从容抽身。
她起身,点了点头,沉默地出了膳厅。
楚辞没多想,他看着她离开的娉婷背影,头疼地揉了揉眉心。
他没想到,姜琴娘心防这样重,也不晓得她在顾虑什么,无论他如何,她竟然都不肯松懈半分。
这让楚辞有一种抱着刺猬的感觉,浑身都是刺,没法下嘴。
起先那股子橙花幽香仿佛还在鼻尖,热燥升腾而起,楚辞落座,修长的食指扯了扯衣领,拿起茶盏猛喝一大口。
这等能看不能吃,甚至不能多碰的日子,简直就像是守着财宝的巨龙,留着口水,馋得他这些时日肝火都重了。
毕竟,再如何他也是个正常的不能再正常的男人不是。
楚辞苦笑一声“白青松,你他娘的真好命”
能娶到个这么好的媳妇
那样不羁的气质,和白日里端方君子的模样大相径庭。
去而复返的姜琴娘站在门牖阴影里沉默了,她走出去后,左想右想都觉得心有歉疚,所以还是折身回来想道个歉。
谁料,就看到这等模样的楚辞,若不是那张脸,她都要以为这人是假冒的。
太过气势惊人,也太过随性不羁,还很有侵占性,一看就是个霸道冷傲的主,哪里和君子沾边了
更别说读书人了,那就是没半点像的。
所以,平时这人都带着面具在装了
她挑眉,悠悠凉凉地开口“扶风先生这样闲适,省的我白歉疚了。”
楚辞腾地站起身,目光惊诧地看向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