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瑾娴问,“李的事情,还会牵扯下去吗?”
许晏清道,“应该。”
碍着代驾在,有些事情不好问。
夏瑾娴靠在他肩膀上,指着那袋子东西问,“这个怎么弄?”
许晏清罗越说,“明天交给纪委,登记一下。”
许晏清又同罗越说,“今天的宴请,把钱结算一下,当是我私人请客,问他们要票。”
罗越说晓得了。
许晏清放了一张信用卡在罗越这里,很多事情都会帮着代办,罗越十分可靠,许晏清也放心。
夏瑾娴道,“小罗跟了你,忘了我,我伤心。”
许晏清捏了捏她的脸道,“小罗以为你跟那位鲍先生有过节,才特地告知我的,谁知你俩是那种关系。”
夏瑾娴自知理亏,干脆闭口不言,过了会儿又争辩道,“是你妈介绍给我的。”
许晏清想想也是这么回事儿,于是也哑然。
夏瑾娴问,“罗越,你在前面听八卦听得开心吗?”
想不到夫妻吵架殃及秘书,罗越装傻问,“什么?”
夏瑾娴哼了一声道,“装傻的功夫倒是比许书记还青出于蓝。”
许晏清摸了下脸,掩饰自己笑出声的事实。
因为许晏清说了把金条交给纪检派驻组,夏瑾娴次日问了胡渊礼金如何安排。
胡渊多聪明?
直接给了她车钥匙,让她去车上拿了,交给纪委。
夏瑾娴还特地问了罗越,有没有告知财政局长葛汶,罗越就说,早上葛汶已经来问过他了。
毕竟这笔钱未来注定不会放在中资了,这钱拿了只有麻烦。
大家都是聪明人,要交就得全交,否则就是害人。
人大的工作都是常规事项,比政协虽然麻烦一些,但跟区委和地区上比起来,已经轻松了很多。
九月中旬要视察,胡渊主任的第一站就是滨港新区管委会。
岑佩凌早就等着了,看到陪着胡渊的夏瑾娴,她对胡渊道,“领导,小夏原来是我的办公室主任,她非常优秀,现在请您多照顾她了,其实我很舍不得呢。”
胡渊温和点头,并道,“我可是好不容易问何书记要来的,当然要照顾她了,这说明你慧眼识才,培养的好。”
私下里,岑佩凌问夏瑾娴,“什么时候跟许书记办酒?听说新房弄好了?”
岑佩凌的消息也的确快,夏瑾娴道,“还没想好呢。”
岑佩凌抓着她的左手,看着无名指上的戒指,调侃道,“戒指倒是天天戴着呢。”
夏瑾娴笑意盈盈,幸福难掩。
由于两边家庭的原因,夏瑾娴至今未想好婚礼的形式。
不过反正证也领了,倒是一时半会儿不急。
许晏清觉得放在明年春天也是可以的,春天倒是个结婚的好季节。
春暖花开,风和日丽,适合办婚礼。
举办婚礼是件麻烦事,但作为必要的人生仪式,两个人都认为,应该还是要的。
她想办家庭式婚礼,不需要多大的场面,只需要接受家人朋友的祝福就好。
这个想法得到了许晏清的支持。
许晏清道,“我现在也不能大操大办,小范围的就很好。”
两个人都曾办过婚礼。
许晏清的婚礼更是隆重。
夏瑾娴问许晏清,“你当年的婚礼排场很大吧?”
许晏清闭口不谈。
过了会儿,他又忽然道,“回想当时的心情,到现在都觉得虐心。我们各自举行了婚礼,可我们的婚礼上都没有这一生最爱的人,是不是很可笑?我当时听着证婚人的证婚词想,什么相敬如宾,什么孝顺父母,什么和谐美满,这些美好的词汇,对那段强求的婚姻而言,都是不可期盼的,大概只能拿来欺骗在座的众人吧?”
夏瑾娴闭上眼道,“我都不敢想。”
尤其是当前阵子又遇到了鲍昊。
她翻身,坐在了许晏清的怀里道,“你能想象吗?他第一晚得知我不是第一次,直接甩了我一耳光。我当时看着他,只觉得我怎么可能让那样一个男人碰我?那跟强奸又有什么区别?我当时就下定决心要离婚了。后来不知他从谁哪里得知了传闻,又跑来对正在申请诉讼离婚的我说,死过人的房子,你让我孩子住?阿清,我突然现我这人挺记仇的。虽然我连他长什么样都不记得了,却还记得这些事,我恨他,更恨妥协了的我自己。”
往事里,苦痛太多,许晏清道,“那天我应该泼他一脸酒的。”
夏瑾娴靠着他道,“看他过得也就那样,我突然感谢我自己,那么早跟他离了婚。”
许晏清捧着她的脸,吻了又吻,除此之外,他不知道该用什话语去安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