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三一面驾车,一面用余光打量着那些金瓜子,嘴里酸溜溜的道:“你什么时候见着王太尉的,他老人家不是一直都在南边儿做官么?”
糟了!
听这话,来顺心下就是咯噔一声,他光顾着拿王子腾来压薛蟠,却忘了王子腾一直在南方做官。
眼见薛蟠的眉毛又立了起来,来顺情急之下,脑中忽然闪出一段记忆碎片,却是来旺夫妇在饭桌上,讨论王子腾护送乌西国使者进京的画面。
他也不及细想,就脱口而出:“谁说太尉一直在南边儿了,夏天的时候明明回京小住过几日!”
之前想到拿王子腾压薛蟠,是凭借着前世对红楼一书的印象,这回却是‘原主’的记忆,主动跳出来救场了。
而薛蟠经他一提醒,也想起夏天时,舅舅的确曾奉命回京述职,因来去匆匆又刻意低调,就连自己都是事后才得知此事的。
这一来,反倒坐实了来顺与王家关系匪浅。
而眼见薛蟠的面色再次缓和下来,来顺心下不由暗叫侥幸——也亏得王子腾进京后,曾通过来旺夫妇和女儿互通消息,否则这一关怕是说什么也过不去了。
他一面提醒自己日后要更加谨慎,一面斜藐着何三,鄙夷道:“何三哥,那金瓜子又不是从你嘴里抢的,你这急赤白咧的张口就攀咬挑拨,却是怎么个意思?!”
原本还想着能不得罪这等小人,就尽量不要得罪,谁成想这厮只因为见钱眼开,就毫不犹豫给自己使绊子。
既然这样,还惯着他作甚?
“呵呵……”
何三嘿嘿一笑,半真半假的埋怨着:“我这鞍前马后的伺候了好几回,还没得着表少爷重赏呢,你小子两句轻飘飘的话……”
啪
还未等他把话说完,薛蟠一巴掌盖在他后脑勺上,骂咧咧的呵斥道:“狗c的玩意儿,这又是挑拨又是抱怨的,难道爷还亏待你了不成?!”
说着,又是一巴掌抽了上去。
方才来顺那一番‘唱念做打’,让薛蟠几次火冒三丈,偏又没能泄出来,现如今寻到由头,便一股脑倾泻到了何三身上。
何三被打懵了,下意识的扯紧了缰绳,那挽马唏律律的暴叫一声,顺势就来了个急刹车。
来顺依旧抓着车棚,倒还没怎得。
薛蟠却是被惯性推得往前一扑,下巴正好磕在何三肩上。
这下他愈恼了,抡圆了巴掌劈头盖脸的又是一通乱打,嘴里骂道:“好你个狗奴才,真是反了你了!”
“小的不是故意……哎呦!小的知……啊!小的知错了,求表少爷饶了小的吧!”
何三一边惨叫一边求饶,怎奈薛蟠惯是个不饶人的,最后还是来顺出面劝说,薛蟠这才悻悻罢手。
最后又啐了何三一口,他转头冲来顺笑道:“还是你知情识趣,可惜就是生的‘莽撞’了些,不然爷倒乐意跟你再亲近亲近。”
起初见面时,来顺在薛蟠眼中远不及何三,现如今却是节节高升,非但已经大大过了何三,甚至在薛蟠潜意识里,已经成为了需要拉拢的存在。
不过对于他所谓的‘亲近’,来顺却是敬谢不敏。
同时更暗暗庆幸自己生的粗豪,不像很多穿越者那样油头粉面,否则想在这红楼世界里保住后庭,怕是千难万难。
此后来顺又婉拒了薛蟠的邀请,宁肯蹲在车辕上吹风,也不愿和这暴躁的1o号颜狗同处一室。
而经过方才那一通胖揍,何三也蔫蔫的没了言语,于是随着马车再次默默上路,来顺就把注意力集中到了路旁的店铺上。
人生在世不过‘名利’二字。
迅扬名的设想既然已经胎死腹中了,接下来少不得就要从‘利’字上想办法。
如果可以迅积累一笔巨大的财富,或许就能设法‘赎买’个自由之身了。
ps:何三出自后四十回,先后两次登场,一次是打架闹事;一次是赌输了钱,趁着贾母刚过世,勾结贼人去府里打劫——写他见财起意、翻脸无情,非是凭空杜撰。
另:本书仍沿用王熙凤和王子腾是父女关系的设定。】
来顺摊手一瞧,却是几颗黄灿灿的金瓜子!
这倒真是意外之喜。
不过这些意外之财,却也引来了旁人的觊觎。
“哎我说来顺。”
何三一面驾车,一面用余光打量着那些金瓜子,嘴里酸溜溜的道:“你什么时候见着王太尉的,他老人家不是一直都在南边儿做官么?”
糟了!
听这话,来顺心下就是咯噔一声,他光顾着拿王子腾来压薛蟠,却忘了王子腾一直在南方做官。
眼见薛蟠的眉毛又立了起来,来顺情急之下,脑中忽然闪出一段记忆碎片,却是来旺夫妇在饭桌上,讨论王子腾护送乌西国使者进京的画面。
他也不及细想,就脱口而出:“谁说太尉一直在南边儿了,夏天的时候明明回京小住过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