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面装的是两枚金瓜子,以及一些散碎银子和十几枚大钱——金瓜子原是三个,买香烛纸钱时化开了一枚。
按市价,半两重的金瓜子能兑八两银子,三枚就是二十四两。
买香烛纸钱用去不到一两三钱银子,现下还剩余二十二两七钱有余——要知道王夫人的月例银子,也不过才二十两!
手握这笔‘巨款’,来顺顿觉踏实了许多。
正思量着该如何拿钱生钱,就听便宜老子在外间招呼道:“顺儿,你出来一下。”
来顺慌忙把荷包塞到枕头底下,转身正欲出门,忽又觉得不对,再次掀开枕头,才现那虫二杂文不翼而飞了。
这应该不是胡婆婆的手笔,她大字不识半个,压根没兴趣去翻那报纸。
啧
来顺不由得面色一苦,硬着头皮去了外间,原本已经准备好要重温一回,施法材料被家长查抄后的****。
可来旺一开口,说的却是:“我已经在打听过了,去年管锅炉房的,是东府的俞禄,今年该轮到咱们西府的人管事儿。”
“我估摸着多半应该是邓好时,他本就管着府里的柴碳采买,如今再兼管一下锅炉房,也是顺理成章的事儿。”
来顺闻言,心下顿时生出一股暖意。
却原来,他急着去瞧那西洋景的同时,便宜老子却在默默的收集讯息。
“爹”
来顺动情盯着自家老子,刚打算说几句暖心的话,不想来旺就正色警告道:“这邓好时一贯唯赖大马是瞻——你娘跟你提过茗烟的事儿吧?既有了这一层过节,难保他不会刻意针对你。”
好家伙
不过就是家仆们争权夺利罢了,这整的跟宫斗剧一样,当真是‘庙小妖风大、池浅王八多’。
来顺听的头大,忙道:“他就算想针对我,总也要找个由头吧?我到时候小心些,不给他留把柄就是。”
“你要真能说到做到就好了!”
来旺显然对儿子没什么信心,依旧心事重重的在屋里来回踱着步子,半晌,不耐烦的冲儿子一挥手:“行了,你先回屋歇着吧,万事有爹在呢!”
眼见便宜老子这忧心忡忡的样子,来顺无语之余,益想从一团乱麻的荣国府脱身。
当然,也不能全脱。
最好能留些手尾,等荣国府衰败的时候,也好顺势接收几个惊才绝艳的女子。
唉
这正妻之位到底给谁好呢?
她望着二人远去的背影,咬牙啐道:“都被罚去烧锅炉了,还想着要捞好处,那晚果然是打的轻了!”
…………
却说来顺好不容易摆脱了何三,也没精神再去逛什么奉公市,径自回到了位于宁荣后巷的家中。
听到院门响动,胡婆婆立刻从东厢探出头来,见是来顺回来了,她忙招呼道:“哥儿可算是回来了,你爹在堂屋呢——你们爷俩再等一会儿,午饭这就好了。”
这东厢的外间是厨房,里间是祖孙二人的卧室。
“您这一说,我倒真饿了。”
来顺冲她一笑,随即挺直了腰板走进堂屋,谁知便宜老子却不在厅中,要么是悄悄出门了,要么就是在东间卧室里。
来顺略一犹豫,就先钻进了自己的西屋。
进屋后他将衣领扒开,从脖子上摘下个用红绳系着的荷包,托在掌心随手一掂,就听里面叮当作响。
这里面装的是两枚金瓜子,以及一些散碎银子和十几枚大钱——金瓜子原是三个,买香烛纸钱时化开了一枚。
按市价,半两重的金瓜子能兑八两银子,三枚就是二十四两。
买香烛纸钱用去不到一两三钱银子,现下还剩余二十二两七钱有余——要知道王夫人的月例银子,也不过才二十两!
手握这笔‘巨款’,来顺顿觉踏实了许多。
正思量着该如何拿钱生钱,就听便宜老子在外间招呼道:“顺儿,你出来一下。”
来顺慌忙把荷包塞到枕头底下,转身正欲出门,忽又觉得不对,再次掀开枕头,才现那虫二杂文不翼而飞了。
这应该不是胡婆婆的手笔,她大字不识半个,压根没兴趣去翻那报纸。
啧
来顺不由得面色一苦,硬着头皮去了外间,原本已经准备好要重温一回,施法材料被家长查抄后的****。
可来旺一开口,说的却是:“我已经在打听过了,去年管锅炉房的,是东府的俞禄,今年该轮到咱们西府的人管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