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这才晃过神来,有心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丈夫,可想想丈夫的谋划也才刚起步,倒也不用急于一时。
于是只给丈夫赔了个不是,央他从头复述方才漏过的言语。
来旺便重又道:“明儿就换上那轮子,只怕有些不太妥当——依着我的意思,还是等到后日一早,我和来顺再给她换了,然后轮流守住那马车,如此才算万全。”
对于便宜老子这谨慎过头的态度,来顺也已经懒得再评说了。
他冲背上的车轮努努嘴,道:“那我先把这东西放家里,然后就去锅炉房值夜了。”
“还值个什么夜!”
来旺断然道:“你直接去告个假,等我找人把二奶奶的车轴量一量,看有什么需要改的地方,咱们连夜把它改出来!”
来顺:“……”
前世自己都还能自由支配时间呢,不想现在倒享受上福报了。
解下包裹,交由便宜老子寸步不离的守着,来顺就匆匆赶到了锅炉房。
不过里里外外找了一圈,却并没有瞧见潘又安。
话说打从上回杨氏来探班后,这小子蔫了能有半月,后来却是一天比一天精神焕。
这却是因为他终于尝到了当管事的甜头。
锅炉房每天都要消耗上千斤煤,筛出来的煤灰煤渣也能有个六七十斤。
这些东西对荣宁二府来说,自然不算什么,可拉出去和泥做成煤饼,却是民间抢着要的好东西。
现如今邓好时对锅炉房不闻不问,这好处自然就归了潘又安。
闲话少提。
却说在锅炉房没见着人,来顺也懒得专门去他家里请假。
直接找到正准备下班的杂役,排出三十几枚大子儿,当场就收获了一个自愿顶班的好同事。
却不曾想,刚带着成功瘦身的钱包出了锅炉房,就与潘又安撞了个正着。
来顺一面暗道亏本,一面把这几日要请假的事儿对潘又安说了。
潘又安虽头疼要重新排班,可却哪敢驳了他的要求,当下连忙满口应了。
请假的事情妥了,来顺本想就此离开,却又突然想起了杨氏的事儿。
等过两天王熙凤体验了充气轮胎的好处,来家必然水涨船高,也是时候针对茗烟做些什么了——脱籍的事儿暂时没有头绪,这报仇的事儿总不能也一直拖下去吧?
于是随口交代道:“再见着你舅母,别忘了让她给我个答复。”
说着,丢下满面惊疑的潘又安,径自出了私巷。
却说来顺和徐氏出了垂花门,便宜老子就瞪着眼迎了上来,做贼一般的悄声问:“怎么样了,二奶奶怎么说的?”
“二奶奶让明儿先把轮子装他车上,后日她去东府探病的时候,亲自试一试效果。”
徐氏说着,却偏头瞪了儿子一眼,之前来顺那贼忒忒直勾勾的样子,徐氏自然也看在了眼里。
也亏得王熙凤被财帛所动,并未计较来顺的失利,否则……
果然该给他找个婆娘了!
不过丈夫的谋划如果顺利,自己暗中相看的那几个,怕就不怎么合适了。
也或许……
能惦记一下老太太屋里的鸳鸯?
那姑娘论品貌都是一等一的,更有在老太太跟前儿伺候的情分在,做自家的儿媳妇,当真是再妥帖不过了!
她正畅想着,肩头就被丈夫推了一把。
却听来旺不满道:“你这的什么癔症,方才我那话你到底听见没?”
徐氏这才晃过神来,有心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丈夫,可想想丈夫的谋划也才刚起步,倒也不用急于一时。
于是只给丈夫赔了个不是,央他从头复述方才漏过的言语。
来旺便重又道:“明儿就换上那轮子,只怕有些不太妥当——依着我的意思,还是等到后日一早,我和来顺再给她换了,然后轮流守住那马车,如此才算万全。”
对于便宜老子这谨慎过头的态度,来顺也已经懒得再评说了。
他冲背上的车轮努努嘴,道:“那我先把这东西放家里,然后就去锅炉房值夜了。”
“还值个什么夜!”
来旺断然道:“你直接去告个假,等我找人把二奶奶的车轴量一量,看有什么需要改的地方,咱们连夜把它改出来!”
来顺:“……”
前世自己都还能自由支配时间呢,不想现在倒享受上福报了。
解下包裹,交由便宜老子寸步不离的守着,来顺就匆匆赶到了锅炉房。
不过里里外外找了一圈,却并没有瞧见潘又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