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顺听了这话,忽就想起了那闻名遐迩的多姑娘——如果夺爵的事儿再晚上两日,她大约也能满足这个条件。
书中可是说了,这位多姑娘颇多奇趣,连贾琏这等风月行,都曾拜倒在她石榴裙下。
要不然……
来顺一时有些技痒,不过考量再三,还是熄了‘切磋’的心思。
上辈子也还罢了,如今身处三妻四妾时代,又何必再去光顾这等‘众筹’型的女人?
把多姑娘抛在脑后,来顺再问:“你们是仍在府里挂名,还是……”
“平儿姐姐已经把身契交到太太手上了,我、我往后就是爷的人了。”
玉钏儿不说‘我们’,而是单独说‘我’,偏又摆出一副含羞带俏的小模样,内中含义可说是昭然若揭。
焦顺听了自也是食指大动,原本他就想着等袭爵之后,就踅摸个长期床伴来着,如今王夫人就巴巴送了玉钏过来,这才真叫‘刚渴睡就给了个枕头’呢。
可惜……
就只送了个玉钏而已,若凑个金玉满堂姐妹花,比翼双飞岂不快哉?
他略有些不适应的,让玉钏服侍着换好了衣服,又灌下半碗酸甜的解酒汤,这才推门到了外面。
眯着眼迎着阳光一扫量,见院里正忙的热火朝天,十几个男丁女仆各司其职,显是早就已经铺排妥当的。
这也是徐氏最擅长的。
焦顺便没有理会这些人,在各种偷瞄、窥探的目光中,径自进了堂屋。
这宅子的正房堂屋虽也是三间,不过两侧又各有一间略小的耳房,再加上三间东厢、两间西厢、两间倒座,足有十二间屋子可用。
进到厅里,先就听东屋里传来鼾声,显是焦大仍宿醉未醒。
而这客厅里也正有几个男丁,在忙碌的布置桌椅、绿植、摆设、画轴等物。
多半也是因此,徐氏和平儿并不在客厅,而是在西屋里说话。
循声到了西屋,却见里面早已经焕然一新,徐氏正和平儿坐在宽大的拔步床上,比手画脚的议论着帐子、窗帘的款式与大小。
因见焦顺自外面进来,平儿下意识的起身,冲他张了张嘴,却一时不知该如何称呼。
“姐姐怎么倒生分了?”
来顺冲她笑道:“莫非是不希望我当官儿?”
“怎么会!”
平儿也笑了,掩着嘴道:“就是一时有些不大适应,咱们刚来这府上时,你还在街上撒尿和泥呢,谁成想已转眼竟有了官爵,还要与政老爷同衙为官呢。”
听平儿说起‘与政老爷同衙为官’,旁边徐氏忙翻出几页纸来,递给来顺道:“这是你平儿姐姐抄录的,上面写了工部的大小官职,以及几处要紧的所在——你那所正写的最是详细!”
这可真是雪中送炭!
昨儿一家人议论了半天,都没闹明白这所正到底是个做什么的。
来顺忙接在手里,又一叠声的向平儿道谢。
平儿连连摆手:“我哪里知道这许多事情,都是二太太和二奶奶打听出来的,我不过就是帮着跑跑腿儿罢了。”
“除了官职差事,部里同僚们的品性嗜好、人脉关系,过两天应该也能打听个七七八八,到时候我再给你送来。”
顿了顿,又叮咛道:“这官场不比别处,勾心斗角彼此拆台都是常事,且他们那些乱七八糟的规矩又多。”
“依我看,你最好寻个有经验的师爷,一来免得行差蹈错,二来也能帮着处置案牍公文。”
“再就是二老爷那边儿,既然以后要同衙为官,总该先去正式去拜见一下,省得让人以为你得志猖狂,又或是心怀怨念。”
“这越是得了天大的福分,才越是要步步小心!”
听她句句都在为自己考量,来顺心下感激,忙深施了一礼道:“姐姐这些金玉良言我记下了,往后……”
正要说几句掏心窝子的话,却听外面玉钏儿禀报道:“太太、大爷,薛家太太领着表少爷来了,如今已经到了咱们院里!”
不过玉钏儿却并不觉得,自己和物件有什么太大的区别——老爷太太屋里摆的一些物件,可比人命金贵多了!
“还有两个粗使的妇人,专门挑了男人在轮胎铺子里做伙计的,毕竟……”
说到这里,玉钏儿原本想提醒焦顺,府里希望他能把铺子兼顾起来,至少帮着出出主意,把一把大致的方向。
可又担心焦顺不喜欢自己越俎代庖,于是话到了嘴边,又生生咽了回去。
男人在铺子里做伙计的?
来顺听了这话,忽就想起了那闻名遐迩的多姑娘——如果夺爵的事儿再晚上两日,她大约也能满足这个条件。
书中可是说了,这位多姑娘颇多奇趣,连贾琏这等风月行,都曾拜倒在她石榴裙下。
要不然……
来顺一时有些技痒,不过考量再三,还是熄了‘切磋’的心思。
上辈子也还罢了,如今身处三妻四妾时代,又何必再去光顾这等‘众筹’型的女人?
把多姑娘抛在脑后,来顺再问:“你们是仍在府里挂名,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