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焦顺更觉得风险太大,但就这么把皇后放走,以后再想下手可就难了。
略一迟疑,他心中便有了决断,当下冲李太后一拱手道:“娘娘,您若不给个交代,吴太后和微臣也实在是放心不下——您看这样成不成,你拿一件信物出来……”
吴太后恼怒的截住他的话道:“人都在这里了,还拿什么信物?!信物管什么用?!”
焦顺却不理会,继续道:“必须是贴身的,见不得人的……”
吴太后这回终于懂了,不等焦顺把话说完,便两眼放光的去扯李太后颈间的扣子,亢奋道:“她的小衣都在内府造册,正好拿来当个信物!”
李太后羞急,刚要拼命挣扎,却听吴太后又道:“若不答应,索性还是一不做二不休的好!”
李太后便不敢挣扎,只苦苦哀求道:“且、且容背我转过身去。”
吴太后本想拒绝,但转念一想又略略放松了些力气,等李太后如蒙大赦的背转过身,自顾自的去解襟怀,吴太后立刻冲焦顺连连招手,示意他亲自来取。
焦顺索要信物本就是缓兵之计,如今见有便宜可沾,哪里还会客套?三步并做两步凑到近前,便冲着皇后伸出了禄山之爪……
…………
与此同时。
王夫人等一众命妇,也得知了贾元春获得册封,成为了唯一一名皇太妃的消息。
贾家众人欢天喜地自不用提,这处角落也迅成为了仅次于吴太后女卷的焦点,认识不认识的命妇纷纷上前道贺。
王夫人正带着薛宝钗一一寒暄,忽听说吴太后的母亲主动提请,想要入内当面恭贺吴太后,她忙也去寻管事太监,提出了同样的请求。
结果一刻钟后,吴太后的母亲被拒之门外,王夫人的申请却获准了。
这一下气氛顿时有些尴尬。
王夫人后悔不迭,却也只能顶着吴夫人审视的目光,带着薛宝钗前往景仁宫觐见。
母女见面,王夫人只顾着高兴了,倒是薛宝钗隐隐瞧出元春的情绪不对,但她刚刚提出要和离,已经将自己当成是了局外人,自然懒得主动提点王夫人。
王夫人欢喜了一阵,又感叹道:“真好,这下子一天云彩可算是散了。”
“是啊,一天云彩都散了。”
贾元春笑道:“不过就算是没有我,有未来的三妹夫撑着,荣国府也绝不会就此没落。”
“他是他、你是你。”
王夫人也听出些不对来,还以为是女儿被折腾了几次,有些倦怠了,于是忙劝道:“这回你能在宫中稳住阵脚,也多亏了畅卿从中帮忙,你可不能忘了这恩情,以后一在宫内一在宫外,互相扶持着才好。”
“是啊,多亏了他帮忙。”
贾元春缓缓点头:“不过他如今拜在吴太后驾前,又何须我再画蛇添足?”
“吴太后再怎么也是外人,你可是三丫头的亲姐姐!”
“母亲说的是。”
贾元春释然一笑,挽住王夫人的胳膊道:“母亲好容易进宫一趟,趁现在四处松懈,我带你在景仁宫里好生转转。”
王夫人见女儿终于不再说些怪话,自然是满口答应下来,不过临出门她忽然又想起一桩事情来,于是忙问:“对了,当初得宠的妃子大多都有安排,却怎么没听说容妃如何?”
“容妃?”
贾元春面显异色,摇头道:“不出意料的话,大概是要被打入冷宫了。”
对于容妃到现在还没被灭口,她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而王夫人不明就里,确认容妃在宫里,便只当这事儿就此揭过去了,当下就又去了心中一块块垒。
现如今还让她提着心吊着胆的,也就是被卷进谋逆桉的贾琏了。
!
焦顺一时无语,这妇人当真是勇中带怂、怂里带莽,方才还一副想要逃走的样子,这会儿竟就要光天化日了!
那些内侍们虽然退出去了,可也没走多远,这万一有个人不听招呼跑到门口扫上一眼……
“你怕什么?!”
吴太后见他迟迟没有动作,又连声催促道:“姐姐自打对那些奏折入了迷,朝思暮想夜不能寐,睡里梦里都是你,如今不过是抹不开面子罢了,等揭了这张皮,还不是由着你摆弄?!”
李太后这时已然眼角带泪,再不见平素的稳重模样,一边挣扎一边哭诉道:“我还要去灵前祭告先皇,大臣们都在等着呢,万不能、不成的、不成的!”
听了这话,焦顺更觉得风险太大,但就这么把皇后放走,以后再想下手可就难了。
略一迟疑,他心中便有了决断,当下冲李太后一拱手道:“娘娘,您若不给个交代,吴太后和微臣也实在是放心不下——您看这样成不成,你拿一件信物出来……”
吴太后恼怒的截住他的话道:“人都在这里了,还拿什么信物?!信物管什么用?!”
焦顺却不理会,继续道:“必须是贴身的,见不得人的……”
吴太后这回终于懂了,不等焦顺把话说完,便两眼放光的去扯李太后颈间的扣子,亢奋道:“她的小衣都在内府造册,正好拿来当个信物!”
李太后羞急,刚要拼命挣扎,却听吴太后又道:“若不答应,索性还是一不做二不休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