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單是麻將,就要擺上上百桌。
至于撲克、牌九、骰子之類的賭局,也有幾十桌左右。
而我們吃飯的房間,也是專門為賭客準備的。
二十四小時不間斷的開火。
吃喝隨時,一分錢不收。
據老黑說,有很多附近的鄰居也不打牌,就來這里蹭飯。
老板也照樣默認,從不趕人。
至于老板的收入,就是臺費。
比如麻將,每人五十,一桌二百。
玩的再大一些的,臺費就是每桌四百或者更多。
像撲克、牌九、骰子局,則是有專人抽水。
莊家一把贏過兩千,抽百分之五。
不兩千,一分不要。
并且老板很講理,只抽莊家,不抽閑家。
我聽著暗暗稱奇,心里也簡單算了下。
就是這種雜亂無章的管理,老板每天的入賬,不會低于五萬。
本來我和老黑,還打算喝點酒。
但被他這么一說,我也沒心思喝了。
讓他吃完就帶我上去看看。
老黑雖然答應,但還是一再的囑咐我。
這里龍蛇混雜,常有老千出沒,讓我只看別玩。
我心里暗想,老千?
我不就是老千嗎?
吃過飯。
跟著老黑爬著顫巍巍的木質樓梯,上了二樓。
放眼一看,就知道老黑說的不假。
別說大廳和包廂。
就連過道上,都擺著麻將桌。
撲克和牌九之類的局,是在四樓。
我倆上去時,整個四樓,早就人頭攢動,熱鬧非常。
老黑在這里還挺有名氣。
不時的有人和他打著招呼,有叫他老黑的,也有叫他黑哥的。
無論叫什么,都能感覺到。
這些人對他還是有幾分忌憚和尊重。
最有意思的,是我們走了一圈兒。
老黑的手里多了四百塊錢。
是有人坐莊贏錢,順便給了他喜錢。
到了最里面的一個撲克局時,老黑停住了腳步。
本來莊家正在洗牌,一看老黑來了,立刻笑呵呵的打著招呼說:
“這不我黑哥嗎?好久沒見你了。來押幾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