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昨天顧祁說的讓自己陪他去上班是順口這麼一提還是認真的。
反正既然已經醒了,她就是決定要過去視察一番的。
總得去刷刷存在感,體現她顧夫人的威風不是?
尤西寶低著頭看了一會兒環著自己腰的男人,皺了皺眉。
沒忍住,用了五成力氣拍了拍還卷在被窩裡賴床的顧祁,用著才起來還未開過嗓的略帶沙啞聲音道:「上班族,你可以起床了啊,昨天晚上你又沒有累著,不需要補眠。」
咳,有其夫必有其妻,說到底也是顧祁帶壞了她,以往有好幾次是前一天晚上夫妻倆滾床單滾地太晚,腰酸腿麻的尤西寶最多也就休養生息到早上九點,而顧祁呢,周末就直接賴床到九點半了,甚至於還不惜這樣自黑地說:昨晚出力太多,得調整調整。
那時候顧祁的這種自黑,尤西寶只僵著臉不說話,她當然是知道自家丈夫壓根不體虛,不然也不會將她翻來翻去長久作戰了……
搞地她每次作戰完畢之後,只想仰天長嘯——特麼的勞資的柳腰斷了!
拍也拍不動,竟然還拉起被子遮住了腦袋,尤西寶呆滯住盯了他半晌,最後輕嘆一口氣掀開自己這邊的被角,穿上棉拖,扒拉著頭髮踢踢躂躂地繞道另一邊,雙手交叉向上伸直,軟綿綿地做了幾個伸展動作,待自己醒地差不多之後,毫不客氣地抬起腿朝顧祁的屁股踢去,伴隨著一聲還算有氣勢的——哼哈。
顧祁是側臥著睡的,多數情況下臉都對著尤西寶睡的那半邊。
「快點給我起來洗漱。」
沒過幾秒,被子裡傳來一陣悶悶的聲音:「你不懂,我被法力無邊的被子妖怪給封印住了。」而且我是老闆,不怕遲到,就是任性哼!
尤西寶:「……………………」
被這個回答給弄地一瞬間恍惚起來,她噗嗤一下笑了出來,「行行行,你這個白骨精再不掀開被子顯出原形,今天俺老孫就一金箍棒打死你。」說完哼著小曲兒往浴室走去,剛拉開浴室的門,又回過頭,挑眉冷哼,「有時間限制的啊,我洗漱出來前給我起來,否則你在家養胎,我出去掙錢。」
卷在被窩裡裝屍體的顧祁頗暴躁地在床上滾了滾,直接把臉埋在枕頭裡撞了幾下:「……………………」
#搞事!搞事!搞事!#
對著鏡子全方位無死角地照了照自己的臉蛋,嘖嘖,真不是尤西寶她自己自戀,她這皮膚真真是可以用「吹彈可破」這四個字來形容,特別是在浴室的暖調燈光的照耀下。
勾著嘴角自我欣賞了自個兒一會兒,就差小尾巴翹上天了:臉還沒洗呢就如此清爽了,當真是不施粉黛輕娥眉淡妝素裹總相宜啊=v=。
但是………
作為女人,她還是想化妝!!!
這是癮,戒不了,她想美美地出去見人,畢竟塗了跟沒塗還是有些許(很大)區別的。
而且,最主要的是站在她身邊的老公太美了。
沒有化妝的她更不想給自己找傷害。
慢條斯理地擠出乳白色牙膏,牙膏表層還有顆粒狀的藍點,尤西寶接了一杯水,牙刷放進裝滿水的牙杯里晃了晃,開始認真刷牙。
幾分鐘後,她灌了一大口水,在口腔內咕嚕咕嚕著,等差不多了,彎腰將泡沫吐出來。
顧祁滿臉怨氣地走進來時恰好看到尤西寶漱完口,半趴在那兒吐著殘留的泡沫,他雙手插在褲兜里,吊兒郎當地走過去,站在尤西寶身後攬住她的細腰,半開玩笑道:「喲,小可憐,已經開始孕吐了。」
小可憐:「……………………」
等尤西寶站直了身,面無表情地側過來瞪了男人一眼後,男人雖然睡意未退依舊o39;老子很不爽o39;的模樣,但他挑眉了,不動聲色的,他微微低下頭,在尤西寶的臉頰上蹭了蹭,最後含住尤西寶白嫩白嫩的耳垂,惡狠狠道:「你也就仗著我不會把起床氣撒到你身上才這麼猖獗。」
「( ̄▽ ̄)」
伸出手捧住顧祁漂亮的臉蛋兒,尤西寶仔細想了想還是踮起腳尖吧唧一聲親了一口顧祁,「賞你的,傲嬌的小美人兒。」
「………」
********************
特意挑了白色麵包服,搭配黑色小腳褲,對著全身鏡隨意扎了個丸子頭,臉上清清爽爽的果然是一點東西也沒抹,倒是塗了青蘋果味兒的潤唇膏。
冬天一到,尤西寶的嘴唇就特別容易干,其他的化妝品她可以不要,可這潤唇膏卻是必須帶著的了,不帶,她的嘴唇可以干一天,干到生出那薄薄的一層白皮。
又是好一陣臭美,自己舒心了,顧祁也點頭了,她才拿起小黑包斜挎在身上準備出門。
「起得早有什麼用,女人啊,一磨蹭就不知道磨蹭到哪個時間點去了。」顧祁摁了下樓鍵,紅色亮起,數字正從一慢慢往上加,他還記得不久前自家老婆叫他小美人的仇。
像這種互懟,其實他們平時也經常會這樣子,顧祁大概是單純地認為自己說的話堵地自家妻子啞口無言的時候會有一種不可名狀的成就感,就像小學生初中生一樣,男生要是喜歡一個女生,選擇的方式就是欺負她和她唱反調,以此來吸引女生的注意力。
嘖,顧祁這種已經把喜歡的拐回家暖被窩的,再這麼幼稚的原因大概也就是他中二的毛病又間接性發作了。
小貼士: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1t;)
&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