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悱桐:“二哥。”
沈悱桐不敢在这边多待,大步向他二哥那边走去,就像是立马要划清界限般。自然,他也是那么开口:
“江叔,二哥?你们怎么突然过来了,江捱作为新郎官在那边忙着抽不开身,我刚到这边帮江捱找宗泽呢。”
“小沈少爷。”管家朝沈悱桐行了个礼,“先前宗泽少爷的女伴匆匆跑出来说这边打起来了,恰好碰到我们,我们就顺路过来看一眼。”
感受到一股投到自己身上且无法忽视的视线,温渡不可避免地扭头和傅承进行了短暂的视线接触。
宗泽脸上还带着一个鲜红的巴掌印,现场仅有温渡和宗泽两人,江晟自然就判断为那巴掌是温渡的杰作。
“我好像没有请这位客人,今日大喜,我就不追究你究竟是如何混进来的。”
江家和宗家有利益上的往来,这次婚礼实质上也不过是一次巩固合作的方式,更何况他儿子还和宗泽是好友。
江晟抬起下颚,眼底难掩鄙夷:“张管家,麻烦把这位客人请出去。”
温渡没想到这人竟这么不讲理,下意识地看向在场目前唯一算是和他有关系的人,沈悱桐。
却没想到那人偏头,竟避开了与他的视线。
那人装作不认识他。
温渡心里微沉。
现在该怎么办,直到现在他都不知道他的委托人叫什么名字是什么身份,只知道她是华麓添夏的住户。
心脏刚提到嗓子眼呢,那戴着黑色手套的男人竟在管家抬脚前开口。
傅承声音淡淡:“他是芸阿姨委托的伴郎,把他请出去恐怕不太好。”
江晟脸上闪过一丝意外的神色,眼神在温渡和傅承之间来回游移:“以前怎么没见过这位……少爷?”
“恐怕芸姨有自己的考量。”沈悱桐在此时插嘴,被他哥淡淡扫了一眼后瞬间缩了回去,直接装死,再也不敢说话。
“那这……”宗泽脸上的巴掌印又是怎么回事?
宗泽没答,仅是扫了一眼温渡,懒得和这群人掰扯直接转身离开。
事件中心的另一人物温渡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宗泽解释一下倒还好,这一句不说不就是一口大锅扣他头上了吗。
好在沈悱桐这小子给力,硬着头皮给他解围:“哥我有点饿了。”
沈裴看了眼身侧不争气的弟弟,对在场另外两人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失陪。”
既然事件主人不计较,加上温渡背后委托人身份特殊,江晟客套了几句就和江家管家一同离开,现在仅剩温渡和傅承留在原地。
温渡和傅承面面相觑。
温渡再次被傅承盯的有些心虚,浑身上下好像有蚂蚁在爬一般尴尬的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之前在车上还大放厥词说他不会惹麻烦,现在这脸打的噼啪响。
那个中年男性有说“管家”,在这能吩咐管家的大概率就是这里的主人,也就是这次婚礼的举办者,新郎的父亲或是岳父。
傅承说那一句为他解围……
“对不起。”
青年声音小的和蚊子一样,几乎是从齿缝间出的声音险些被出神的傅承忽视,男人回过神就看到温渡垂着头,整个人和被霜打过的茄子一般,耳根处还有些淡粉。
傅承的视线移到温渡的衣服上。
他几乎没见过温渡穿正装,记忆中唯一一次,是两人的初遇。
那时a大校庆,学校校友会邀请他上台演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