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密方式是温渡父亲的独创,据说只教过温渡一个人。
“藏宝”的地点是在a市的一间娱乐会所内,在会所的天台,一个不被人现的通风口夹角。
这本日记每翻一页都让人心惊。
拿照片、私人信息威胁不过是该日记内最简单寻常不过的手段,本子内还带着一些“附件”,有内存卡,有打印出来的照片,有从新闻上截下来的内容。温渡没敢看,也不想去看。
这人对外可真是烂透了。
对内也是。家暴、威胁,赌博,但凡是人能想象得到的他全都干过。
一切都在那人死亡后按下了暂停键,十多年的梦魇忽然结束,还真是有些不切实际感。
温渡拿着那本日记翻看了许久,看着笔记上的字迹被水浸透模糊,就连自己也被雨水淋湿都毫无察觉。
这间会所背后老板的势力很大,是藏钱和这本日记的最佳地点,这会所内的一些隐晦交易就注定不可能放任警察进来大肆查找。这里是黑暗的庇护所,同时也是滋生黑暗的温床。
“你怎么在这里?”
青年出现在这里淋着雨让傅承有些意外。
温渡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索性低下了头轻蹦出两个字:“应酬。”
有时候字说的越少起到的效果越好,人有个“美好”的习惯,脑补。在必要时候脑内会自动根据所得知的信息与曾经经验自动补充部分空白。
虽然不知道这个男人那时脑补了什么,但在此刻帮了温渡大忙。
先前两人在校友会上的初遇温渡有提到自己是因为面试才迟到的,傅承自然将温渡待在这和他的工作联系在一起。
也是,在一些情况下,新入职场的新人实际是没有话语权的。
“实在不行换一个工作,还有很多机会。”
青年有些懵地抬起头,愣了两秒。
“你会是我的机会吗?”
傅承:“?”
*
温渡再次醒来时吊针已经打完,他的手机放在他的枕边,安静的病房内仅有他一个人。
先前不知道怎么回事不小心睡着了,迷迷糊糊间梦到了曾经的记忆。打开手机后并没有收到除游戏推广外的其他信息,仅有他的委托人芸俪转过来的钱以及慰问消息。
算工伤,芸俪打过来的钱比之前商量的两倍还要多,足够温渡花上一阵。
除此之外还有谷子戈,谷子戈过来的照片已经修好,图片中的自己举着一个黄桃蛋挞笑的满脸灿烂。
收了芸俪的钱,夸了夸谷子戈后温渡才总算从病床上下来,收拾收拾自己打道回府。
掀开被子时他并没有注意一张白色写着电话号码的便签纸从被子上轻飘飘地落到地上,便签背面那很有辨识度的字迹写着一串小字。
有事打电话。
打车回“华麓添夏”员工宿舍时,温渡靠在后座座椅上看着窗外环境飞后退,开始思索自己和“华麓添夏”是不是八字不合,以至于刚入职没几天遇到的事情比他这几年加起来还多。
要不辞职吧。
青年眨了眨眼。
可是辞职后又要去干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