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吗的哪有什么千不该万不该,他哪里都没做错,是他吗沈悱桐那个杀千刀的玩意在背后阴戳戳给他来了一刀。
等身上的疼痛稍缓后温渡尝试从地上站起,因为周围的环境伸手不见五指,难免会踢碰到一些东西,刚站起温渡的头就撞上了什么木质的箱子,疼的他又是一阵龇牙咧嘴。
等等。
温渡突然意识到什么般瞳孔缩了一下。
这群人似乎根本不想让他走。
俗话说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从他被那个绿眸男子带上车的那一刻起,所有的东西,包括这个地方的路线、在这里的人的脸,他全部都看见了。
换位思考,如果他是这种黑色势力的头头,怎么可能将他这一个巨大隐患放走?那不就等于和警察宣战说:你好,我很狂,来抓我。
更何况,那个人绑他过来的时候并没有采取暴力措施。
卧槽。
这才是最恐怖的。
对于那群绑匪来说他怎么样根本无所谓。
温渡越想越觉得自己死期将至,此时此刻只能将希望寄托于祁东笙没钱。
打款的越干脆,他死的越惨。
这群人见祁东笙打钱那么快,肯定会觉得这人是个大鱼还能再掉点金币,温渡用脚都能想到这群丧心病狂的东西会再把他薅回去打一顿,拍成视频给祁东笙。
但如果祁东笙真的咬死了牙,识破他们后续爆金币的计划不打款,他没有了任何的利用价值八成也是个死。
温渡一直注意着门外的动静,稍微一点风吹草动就竖起耳朵听。
还真被他听到了几句。
“哎你说那赌狗和这小子的感情也不算塑料啊,说要把这人活活丢进水库淹死,立马就招了。”
“那可不,先前可怎么都不可承认,说自己是个孤儿。现在改口说自己有个父亲,在海边开了一家书店。哎,你说海边有个书店抵押了能有多少钱?”
“一两百万,还不到。”男声唏嘘地咂嘴,“不对,那既然现在找了,之前为什么要把里面那小子家地址说出来?”
“好像是老大说会保证安全什么的,我们只要钱不要人,等这小子的金主交了钱立马放人。结果呢,赌狗信了。”
“怪不得,在我们动手的时候那赌狗一副见了鬼的样子。”
外面的两人哄然大笑。
“这都信?我就没见有人从这里活着出去过。九百万,这不得赚几辈子才能赚回来。”
两人渐渐走远,之后聊的内容也听不太清。
温渡脱了力般从门上滑坐在地。
……
“不能给。”
祁东笙正在通过手机和绑架温渡的人交涉,对方表示必须得先打款才能放人出来。
[既然你不给我看人是否活着,那我又怎么确认我花钱换的是一个人而不是一具尸体。]
“不能给,小叔,喂,听得到吗。”
傅永宁的手机开着外放,办公室内的祁东笙也能听见傅承的声音。
“让你侄子闭嘴。”祁东笙蹙眉,面上表情冷的似要结冰一般。
“不能给,拖时间找到温渡。”电话中傅承的声音带着鲜少的焦躁,“给了他们会再次虐待温渡拍成视频,让你们出更多钱。从此反复,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