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开着空调有些凉,傅承蹙了蹙眉抬脚向沙走去。似乎是听见了脚步声的动静,温渡迷迷糊糊的睁开眼。
“怎么不去房间里睡?”
那人再次伸手探了探温渡额前,现隐隐又有些热。
“好像又有些烧,你等等,量个体温。”
视野朦胧间温渡看见那人进了卧室,又拿出来什么东西塞进了他的腋下。
只是有些低烧,除了身上不太有力气外也没有肌肉的酸痛,但温渡还是一声不吭地看着那人来回忙碌。
“有点低烧,不用吃药。睡前还得给伤口消个毒。”
“等等,我!”
在十分清醒的状态下被这人抱着走还是有些太难为情,傅承刚准备靠近将温渡拉起,温渡就自己下了沙站的笔直,“我自己走。”
大概是脖颈和后腰上的伤口又炎了,将纱布拆开后温渡看着傅承抬着一瓶酒精进来被吓得往后缩了一下。
傅承难得勾了勾唇角:“伤口的边缘都结疤了,只是帮你擦擦,不会疼。”
昨天帮伤口消毒是在医院,众目睽睽之下他也不可能嚎出声,但那疼痛确实要了他半条命。温渡看着傅承,投去一个将信将疑的眼神:“真的?”
男人点头:“真的。”
真不了一点。
纯骗子。
当酒精棉擦拭后腰的伤口时温渡疼的几乎要从床上弹起来,后腰那块皮肤就像是要被生生撕下来一样疼。
“别动,马上就好了。”
傅承空着的另一只手为了防止温渡乱动仅能按住了他的腰。
青年的腰很细几乎一只手就能握住,腰上也没有什么肉,早在昨天就直观地看过和感受过这人究竟有多瘦。
疼痛也仅仅是持续了短暂的一会儿,待酒精挥后温渡就感觉贴在腰上那双手的温度有些灼人。
温渡有些不适地动了动,下一瞬握住腰那只手的力道大了些,扣的更紧了。
温渡身体僵住,整个人都像凝固了一样。
“好了。”
傅承松开手,准备去拆温渡脖颈上的绷带,却见温渡极其灵活地从床上窜起,掀开被子把自己塞进去,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看不见任何停顿。
“等等等”温渡把被子往上扯了扯,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脸和脖颈红的几欲滴血,“你先出去,等我缓缓,太疼了。”
傅承挑眉,之前擦药的时候没反应,怎么现在害羞上了?
好在傅承没有戳破,将使用过的酒精棉球拿起:“你好了叫我,或者脖颈上的你自己擦也可以。”
温渡意慌心乱地点头,直到那人走出主卧关上门,留他一人在屋内时才悄悄松了口气。
深呼吸几次过后温渡掀开被子一看,现裤子里那哥们还他妈精神抖擞立着呢。
温渡有些崩溃地捂住了脸。
他平日内很少和人有亲密的肢体接触,这也就直接导致那人握住他腰还因动作难免产生的上下移动在他感觉之下就是在疯狂摩挲他的敏感点。
这谁受得了,哥。
过了约莫二十分钟温渡才擦完脖颈的酒精,身上尴尬的生理反应也逐渐消退,于是穿好衣服打开门,自屋内向外探了个头。
沙上已经铺好了床垫和被子,看着小橘猫在上面留下的脚印温渡又觉得有些尴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