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眼中的无语暴露无遗,傅承眼底神色闪烁。
“现在想听吗?”
“还是更想知道,张怡的事。”
温渡没有回答,但眼神却已经十分明了:小孩子才做选择。
傅承声音有些哑:“不是什么开心的事情。”
“可是我想听。”
温渡把头埋在男人颈窝,用牙轻轻咬了一下颈侧:“现在就要听,我想知道。”
“不然这次糊弄过去,下次不知道又要怎么骗我了。”
“郭不程。”
脖颈上的力度不大,但男人却猛地绷紧了下颚。
他叹出一口气:“好。”
……
“两年前前任傅家家主傅世昌,也就是我的爷爷,在一场布会上吐血晕倒。紧急送往医院后,检测出了胃癌。”
傅家掌权人身体病弱,目前并未公开确定继承人,外界隐隐猜测傅家会落到那个不成器,从来不管商界事宜的的傅家长子,也就是傅承的父亲身上。
毕竟傅永宁因和祁东笙纠缠不清已经影响过傅家股市下跌,闹出满城风波。
一时间,傅家大厦将倾。
傅世昌考虑后,将视线落到了自己的孙子身上,那个“逃离”在外的傅承。
“恰巧在那个时候在你留下信息离开,我不知道生了什么,匆忙开车去机场想去找你询问清楚,却又在慌乱之间误入了陷阱。”
“我父亲的妻子并不想让我回傅家继承大权,她让人在我车的刹车上动了手脚,如她所愿我出了车祸。”
一瞬间温渡就像是被定在了原地。
“我运气好,没死,却也在医院内躺了许久。”
所以,傅承在之后再也没有回过他消息是因为出了车祸在医院里躺着?!
等等。
温渡脑子一懵:“你父亲的妻子?”
傅承垂下了眼:“是的,那个男人在婚内出轨了我的母亲,我母亲被那男人人哄骗,生下了我。我是傅家的私生子。”
“我父亲原本的配偶叫江希饶,她想杀我不仅仅是因为我是我父亲的私生子,更是因为我若真继承了傅家,那她将永远失去拿到傅家大额股份的机会。”傅承再度抬眼时已是满目的冰冷:“她想杀我,也不是第一次了。”
温渡低头,看见傅承缓缓抬起的左手。黑色的手套被取下,烈火灼烧的过的地方留下了丑陋的疤痕。
以前傅承从来没有提过这一段往事。
“这两次谋杀都是在傅世昌默许之下的。”
“第一次的谋杀的原因,只是他们对于私生子这个身份单纯的厌恶。而这次是因为,我死了之后傅世昌就有理由强硬地将我小叔和祁东笙分开,让我奶奶没有理由搬出我的存在阻止他,说,不是还有其他的选择。”
“我奶奶对我小叔向来溺爱。”
往事就像是一本破旧而鲜活的书页,每往前翻一页书页上的灰尘都会随之抖落,露出看似因时间的积淀而被藏起来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