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嫦面上不显,心中却讶异,看来报复夏春儿的成功,让白眼狼找回了信心,智商开始回归高地了。
“妮子,让开!”老寡妇一声怒吼。
江嫦挺着大肚子,看都没看什么情况,呲溜往后退了一大截。
江爽就反应慢半拍,一桶带着泥巴的水,宛若黄汤一样直接泼在她的身上。
看热闹的村民顿时被这场面给弄得呆住了。
而江爽宛如落汤鸡一样站在那里,抬眼看向水来的方向,就见肖大脚手里拿着一个桶,也愣在那里。
江嫦瞧着她白色衬衫被打湿后,贴在身上透着红色的?内衣?
好家伙,这的确良的确凉啊!
江爽胸脯起伏好一会儿,才扬起小脸可怜巴巴地看向肖大脚。
“娘,我知道你看不惯我,但你怎么能。。。怎么能。。。”
她表情怯怯眼泪汪汪,好不可怜。
因此没有现村里人看她的目光不对劲。
尤其是赖大那群二混子,盯着她的上半身眼睛都直了。
“哎呦,额滴个亲娘喂,这。。。”
“赖大,你个狗日球的,怎么流鼻血了。”
“你还说老子,你裤裆怎么鼓起来了。”
“哎呦,怪不得那个时候肖战国问爽死了没有?”
一帮村溜子,下流的话张嘴就来,旁边的村民们笑得暧昧又热闹。
肖大脚气得呼哧呼哧喘气,举起手里的桶就朝那帮村溜子砸去。
那个帮人惊呼一声,一哄而散,然后站在远处,一脸淫邪地对着这里指指点点。
肖大脚头糟乱地上前,对着装可怜的江爽就是一脚,骂道:
“你个不要脸的荡妇,战国不在家,你打扮得和骚狐狸一样给谁看!”
赖大仰头捂住鼻子喊道:
“当然给爷们儿看啊,毕竟她总想爽死了嘛。”
江爽倒在地上,低头一看,就看见自己熬夜做出来的内衣,正被湿透了的的确良衬衫给透了出来。
“哎呀呀,丢死人了。谁家正经人胸前贴两片布啊!江爽。。。”
秦老婆子一句话还没说完,就听见大喇叭里传出了吱吱声。
“各位村民,如今的情况,只能集中抢救可能长出粮食的秧苗,集中浇水。。。”
村支书的声音干哑,没有气力,他的话还没说完,下面看热闹的人,立马就看向烈日下的戏台子上。
刚才的事儿瞬间被抛之脑后,一群人嘈嘈嚷嚷不干了。
“凭啥咧,刚分了地,咋还要给别人地里浇水咧。”
“是啊,眼见着今年颗粒无收,还得交公粮咧!”
“支书啊,可不能这样啊,额们家里的粮食都吃得差不多了,就指着地里能出点粮食。”
各种嘈杂的声音此起彼伏。
长久地焦虑和压抑,让老百姓心中的怒火找到了泄的地方,场面一时间无法控制。
老寡妇理了理糟乱的头,站在江嫦的身后,丝毫没有打架赢了的快乐。
“黄连拌猪胆,穷人命最惨,这日子是没法过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