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审席。
好几位评审面色严肃，其中就包括了两位外籍评审。
他们不懂中文，但经过同传翻译也听懂了齐凡要求，心中不免担忧。
要知道魔术师最怕表演时被打断流程，哪怕再优秀魔术师，遇见不配合观众也相当麻烦。
他们没办法去责怪观众，毕竟哪种性格观众都有，控制观众思维是魔术师必须经历挑战；他们只担心童然经验不足应对失误，导致表演效果不佳，甚至魔术失败。
好在童然尚且镇定，一点不露怯。
此时，评审们还没有察觉到齐凡恶意，只当是观众出于性格因素而引意外。
但董心蕊不一样，她混迹粉圈多年，见识过各种阴阳大师，直觉齐凡这个人又茶又莲，不怀好意。
孽畜
她心中痛骂不休，又不知道接下来要测试哪一感，更看不见童然此刻在做什么，心中越紧张，浑身绷得像一张弓。
忽然，她听见童然用极快地语道
“1号、2号、3号，如果你喜欢1号，请鼓掌。”
话末，现场响起了稀稀落落掌声。
“如果你喜欢2号，请鼓掌。”
这回，掌声更大了些，同时伴随着欢呼。
“非常好，如果你们喜欢3号，现在鼓掌”
掌声如雷，呼声震耳。
显而易见，3号支持者最多。
董心蕊暗暗猜测着3号是什么，忽闻到一阵幽幽玫瑰香。
她不知道香味从哪里来，只听到哥哥询问她是什么感受。
“我闻到了玫瑰”董心蕊脱口而出，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但现场掌声告诉她，她又答对了。
“我们魔术师，厉害不厉害”台上，童然微笑着鼓动观众。
台下，观众齐声回应“厉害”
齐凡也装作很吃惊模样，心中却颇为恼火。
他原本想规避落入童然预判，由观众来无序选择，没想到童然反应那么快。
其实童然“强选法”并不鲜见，无非是通过音调高低，以及语快慢来煽动观众情绪，同时又利用了人类从众性。
在大多情况下，观众都会选择最后一个。
但齐凡所预设方式原本是由童然提问，现场杂乱地抢答，这样会导致各个选项平分秋色，童然不论选择哪一种，都有另一部分观众不认同。
自己还是太小看童然了，对方能在短短数月内冒头，心理素质和临场反应能力都不可小觑。
他正琢磨着如何为难人，忽见童然面向观众席道“现在只剩下味觉和视觉，你们想要先测试哪一个”
这样提问等于暴露了下一阶段“测试科目”，但经过前两次盲测，观众并太介意这一点。
他们只在想着味觉互通似乎比视觉更难，选择味觉声音自然压过了另一个。
“ok，那就味觉。”
童然抽开齐凡座椅扶手配备收纳桌，凭空变出三只空玻璃杯和一只装在瓶套里长颈瓶。
玻璃杯一一摆在收纳桌上，长颈瓶则分别倒出了牛奶、橙汁和茶。
大厅好似变作了青蛙池，“哇”声不绝。
就连一心找事齐凡都呆住了，他可是不错眼盯着童然，对方根本没有换过瓶，却实实在在从同一个瓶子中倒出了三种饮料。
但他很快冷静下来，很显然，只是道具而已。
他甚至已经想象出了瓶子内部结构。
“齐先生，挑吧。”童然做了个“请”姿势，“或者，你并不想自己选”
齐凡噎了噎，他可不敢再将选择权交给别人。
默默扫过三只玻璃杯，他倏然一笑“我想选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