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切,在吗,今日是我们的畑当番”被被来到三条的部屋。
“今天是我们吗。”石切丸开门看着被被道。
被被点头,石切丸和三日月这个日常逃番的不一样,石切丸的当番做的很认真。
呼——被被直起腰摸了把汗,看着身后的作物成就感油然而生。
石切丸眼看今天的畑当番已经完成,便邀请被被一同去三条的部屋坐一坐。三条屋内,被被和石切丸对饮了几杯。
石切丸不胜酒力,被被看着他晕晕乎乎,赶紧把酒杯收起来,把石切丸放到被子上。
“被被,你说这个本丸是不是有些太热闹了。”石切丸看着被被沉声说道。
“什么意思?”
面对被被的疑问,石切丸哼笑一声道:“这里的大部分刃都是暗堕刀剑,暗堕的刀剑怎么配热闹,欢快这种词呢”
被被听着石切丸的言论,一把抓住石切丸的手看着他泛起红光的眼睛道:“不是的,本丸也有未暗堕的刀剑,你就是啊。而且就算暗堕又怎么样,欢快,开心这都是我们应有的权利,不会因为暗堕与否就失去他。”
石切丸看着被被写满真诚的眼睛,一时沉溺在那片澄澈的绿海中。
“对啊,我不是暗堕刀剑,唔咳。。。。。。清除不了身上的不净之物。。。。。。!”石切丸的脖颈因为用力而爆出一条条骇人的青筋。
被被看着痛苦不堪的石切丸,深吸一口气,在心中默默说道‘原谅我吧,石切丸。就当是讲故事的回礼好了’。
被被松开抓住石切丸的手,温柔的将手覆在了石切丸眼睛之上。石切丸感觉身上不再像刚才那样钻骨般的疼痛,身体中好像有一条条温暖的小鱼,在安抚着他的痛苦,放松着神经。
被被咬牙死死忍耐着身体要被撕裂的痛楚,他看见自己覆在石切眼睛上的手已经出现数道黑色不详的纹路。
‘好痛。。。。。。’被被现自己的眼前变成了一片血色,额头有点痒,他伸手去碰,摸到了一只短胖短胖的独角。
被被此时双眼除了血色再无其他,他脸上不断蔓延的黑色纹路,像是精致瓷器上的裂纹。被被跪在地上,喉咙里出低低地嘶吼。‘不能吵醒石切丸,不能让他看到自己这个样子’,此时被被的脑海中只有这个念头支撑着他。
不知过了多久,他双眼的红色褪去,额头上的角也慢慢的缩了回去。被被瘫坐在地上,伸手摸了下额头苦笑一声。他没有想到,将石切丸身上的暗堕引渡自身,会如此的痛苦。
痛到什么程度呢,他的角一点一点的破开血肉,钻出皮肤,可他感受到的也只有‘痒’而已。
被被撑起身体,他有预感自己刚才的样子不会只有那一次。被被低头看了眼熟睡的石切,笑着对他道了声‘好梦’后,就踉跄着走到门口。
他仔细整理好自己的衣服,慢慢的挺直了脊背,脸上重新扬起笑容推门离开了三条部屋。
被被走在回自己部屋的路上,感受着体内不断冲击着的浊气,四肢百骸里的钝痛不断挑逗着他的神经。
‘不要有人,不要看我,就这样默默的回去。’被被在心中不断的祈祷着。不远处的一期看着被被戴着兜帽,比平时略快的步伐,犹豫半晌最终还是没有叫住他。
被被在回到部屋关上门的那一刻,身体顺着门软了下来。他眨了下眼现自己的眼前的景象,再次变得一片猩红。他忍着身体的疼痛,软着四肢爬到角落,将自己束缚住,这才松了一口气。
‘这样就不会伤到任何人了吧。。。。。。’
——
一期看到被被从三条那边出来,本想叫住他,却现他步履匆匆。便以为他是有什么急事,于是就把要脱口而出的呼唤咽了下去。
只是心中不免担忧着,同时不好的预感在他的心中弥漫,精怪神灵的预感通常是带有指向的,但是一期想着自己只是个分灵,而且万一又是脑补怎么办。
他带着这样纠结的心情,度过了午餐,到了晚餐。看着旁边的空位,一期突然惊醒,被被已经错过了两顿饭,多半天没再出现了。
一期起身,顾不得四面八方投来的目光,向天狗大人告了声罪,就急忙去找被被了。一期来到被被屋子前,刚打算推门的忽然手突然僵住在了原地。
屋内的低吼声,一声声钻进耳朵里,一声声凿进心里。他用那依旧僵直的手轻轻地推开门,一眼就看到了被拴在角落里的被被。
栓啊……一根不长但很粗的铁链,一个低调但扎眼的项圈,刺激着一期的眼睛。一期缓步来到被被身前,捧起他的脸。
看着眼前长着独角,面容怪异不断冲他嘶吼的人,一期感觉鼻子酸,眼前一阵模糊,啪嗒——一滴泪落在了被被的脸上。
被被只剩下攻击的脑子,忽的一片空白。他一下挣脱了一期的手,撇开脸似是不想让一期看见自己现在的样子。
“别。。。。。。哭。。。。。。”被被已经嘶哑的声音模糊的的传出,一期听到了,他胡乱的抹掉脸上的泪。一把将被被搂在怀里。
“没事的,没事的,审神者很温柔,大家都很好,每个人都过着温馨惬意的生活。”一期似是被被被的样子刺激到了,他将被被死死的箍在怀里,目光呆滞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不断的重复着这一句话。
——
大广间,天狗看着大家都已经用餐完毕,但是一期还没有将被被带回,不由得心中感到一阵不详。天狗感觉自己坐不住了,他要去看一看。
碰——,那人在门边撞得极重,“快,天狗大人,快去看看被被。”是石切丸,以往极为稳重的神刀,现在狼狈的不成样子。
石切丸刚醒过来,就挥最大的机动往这边赶,他全想起来了。清剿任务回来后的不对劲,扭曲的想法。还有在刚才控制不住时,被被一盖住他的眼睛就开始好转的状况。
他一开始并非意识全无,被被的低声嘶吼,起身的虚弱,离开时踉跄的脚步,还有那句温柔但是声音暗哑的‘好梦’。他全部听在耳里,这绝不是一个正常状态付丧神该有的。
他意识到被被绝对是做了什么,他本想立刻去看看被被的情况,但是想到自己或许并不能解决被被的问题。
于是他立马决定找到审神者,这里刃多,自己的机动太慢正好叫那些机动快的带着审神者快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