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事瞥了眼自己手机，面部换上姨妈笑，安利道“这是我偶像，他长得帅吧”
柳意雨指了指站在男人身边的小女孩，“那旁边的是”
“哦，这是我女鹅，她太可爱了，又乖又听话。”
柳意雨瞠目结舌，“你女鹅”她这同事看上去也就二十岁左右吧
同事脸上的笑更深了，“你个高中生怎么活得比我还老古董，这是网上的叫法啦，她是我偶像的女儿，最近在参加综艺节目爸爸出去玩，这不，都上了热搜呢。”
柳意雨确实不怎么上网，连手机都是好几年前的老款了，用着十分卡顿，但她对这方面的需求不高，所以一直没有更换。
听完了同事讲的话，她懵懵懂懂地点着头，表示自己清楚了。
下班后，她火赶到隔壁的手机店，买了最新款的手机后，下载注册好了微博，直奔热搜榜。
在这里，她终于知道姜黎的信息了，但网上不可能有姜黎的任何联系方式，更加悲哀的是，柳意雨现，对自己来说是天大巨款的五百万，仅仅只是姜黎几条裙子的费用。
柳意雨不知道自己还能为姜黎做什么，思索之际，碰巧看到了网上辱骂姜黎的言论，毫不犹豫就撸起袖子跟人对干起来。
柳意雨学习能力很强，扫荡过几个帖子，知道怎么戳人痛处，两个账号如同小鸡啄米般对骂了几个小时。
中途，柳意雨嫌词汇量不够了，还特意用旧手机在千度上搜索怼人的话，力求输人不输阵。
骂到后来，对方终于词穷了，不再噼里啪啦地输出，给柳意雨竖了个大拇指后，默默退出江湖。
柳意雨大获全胜，脸上也难得出现笑容。
退出评论区后，柳意雨现自己手机里多了好几条私信，来自不同的账户，但她们有唯一相同的地方就是头像上都挂着姜黎的萌照。
“姐妹，你太牛了”
“能把喷子骂退掉，你真是神了，以前怎么没看到你的账号，是新粉吗”
“姐妹，加入我们粉丝群吧，一起为了保护女鹅战斗”
柳意雨看完私信，又耐心地逐一回复，至此，被带入了全新的世界。
结束了一天的忙碌工作，倪宁终于赶在六点前回到家，输入指纹密码，别墅里空旷寂静，倪宁习惯了这样的氛围，随意把高跟鞋踢到门边，疲倦地走到沙前，重重地倒了下去。
舒服，全身的骨头感觉都酥软了。
倪宁闭着眼睛蹭了蹭靠枕，又伸了伸懒腰，以前总觉得要逃出家门创造自己的价值，现在觉得就这么躺着也感觉挺幸福的。
她刚准备进入睡眠，突然一激灵，对了，差点把那事给忘了
倪宁迅从沙上爬起来，兴致冲冲地翻开手机，找到某个直播间，点进去后看得津津有味。
她的经纪人进门的时候，差点被门口乱摆的鞋子给绊倒，狼狈地稳住身子，抬头看着对着手机屏幕笑得渗人的倪宁，伸手打开灯，顿感头疼。
要是让那些整天在微博上夸赞倪宁最精致最漂亮的粉丝看到她现在乱七八糟躺在沙的邋遢模样，还不知道多少粉丝得被吓得连夜卷起铺盖走人。
经纪人揉了揉眼睑，把高跟鞋放进鞋柜里，拎着带来的晚饭走进屋子，她的声音不算小，但完全陷入直播里的倪宁并没有察觉到，“你在看什么电视呢这么专注，连我进来了都没现”
倪宁回过神，脸上的笑意还挂着，也不跟经纪人客气，直接顺手接过她带来的盒装水果，完全不用牙签戳，直接伸出那双上了保险专门用来弹琴练舞的纤纤素手，捻起颗葡萄递到嘴边，慢悠悠道“在看直播呢。”
因为嘴里还塞着水果，她说话的声音也不太清晰。
经纪人递了张纸巾给她，“我求你注意点形象吧。”
倪宁毫不在乎，“安啦安啦，我工作的时候从来不这样。”
经纪人只是大致瞥了眼道“你以前不是不爱看这些要是喜欢直播的话，刚好之前拍的电视也播了，出品方那边希望你开场直播带带热度，不然我帮你答应下来”
倪宁连连摆手，满脸惊恐，“别，你可千万别。”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最讨厌跟人找话题聊天了，要让我自说自话待几个钟，我分分钟要爆的，到时候你可别怪我崩人设。”
经纪人无奈地叹了口气，“唉，也就我们公司老总才能忍受你这不务正业的。”
倪宁又啃了口水果，无所谓地摆摆手，“那还不是因为我有流量。”
自家艺人总是这副德行，经纪人也习惯了，直接走进厨房，拿碗把打包来的沙拉装好。
要说倪宁不讲究吧，至少她从来不用外卖盒子吃东西，较真比谁都难搞，非说用那东西不健康。
经纪人心里就想咆哮了难道你整天熬夜玩游戏就很健康了吗
倪宁自顾自地看直播，尤其是看到姜靳北被烟雾熏了满脸后，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完全不顾形象，“哈哈哈我北哥也太好笑了吧”
经纪人把碗放到桌上，闻言又瞅了眼屏幕，“姜总”
她不是第一次在倪宁口中听到这称呼了，乐娱传媒的总裁，圈内人无不想和他搭上关系的，就连她们公司老总，见了对方都得点头哈腰讨好。
自家艺人和姜靳北有联系，经纪人是乐见其成的，甚至还会帮忙打掩护。
倪宁重重地点着头，“对啊，除了他还能是谁，他这做饭的视频，哈哈哈笑死我了。”
经纪人诧异地挑了挑眉，“姜总还会做饭呢。”
“他不会我很确定，这摆明了是想在闺女面前吹牛呢。”
经纪人拿筷子的手顿住，睁大眼睛回过头，不敢置信地问道“姜总有闺女”
虽然之前姜靳北和姜黎的视频在网上传得很广，但经纪人每天忙着倪宁的行程，压根没空去看，除非是又有倪宁的黑料被爆上去，否则她都不乐意点开微博。
倪宁眨巴了好几下眼睛，“对啊，我没跟你说过吗”
经纪人很肯定地答复，“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