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按照生?活痕迹而言,谢仃已经算半住进了温珩昱家中。
冷室的藏酒被?她启封,咖啡角滴滤壶取占了摩卡壶的地位,以及客厅偶尔摆放的画具颜料,谢仃时常随手?搁置,等到事?后想起时,就会发现它不知何时被?人归放好原处。
不说其他。谢仃自知在生?活中有许多不良习惯,但和温珩昱“半同居”的这段时间中,倒也潜移默化地改正了一些。
这种日常有人兜底的感觉令人放松,谢仃偶尔抽离出去看待现状,也无法?评价好坏与否。
晚上用过?餐,谢仃没有回学?校的打算,从工作间闲来无事?地涂涂画画,又疏于?灵感。她搁笔想了想,索性就去书房打扰某人。
几个月时间,谢仃已经从这所复式中如鱼得水,轻车熟路得像自家一样自在,她象征礼貌性地轻叩门?扉,就推门?而入。
书房灯盏倦暖,温珩昱并未在办公,而是接着一则通话。他倚靠椅背深处,身着简淡的灰衬,指间抚弄一支精致考究的钢笔,疏懈闲逸。
闻声,也只是眼帘微阖,向她递来波澜不掀的打量。
谢仃见势挑眉,任他正同下属商谈公事?,轻步走?上前去。她原本就是因为无聊才来的,当然?也窝藏坏心,行?至男人身前,她自上而下地垂视片刻,随后轻一弯唇,跨坐在他腿上。
动静细微,但衣料摩擦的窸窣声近在咫尺,正汇报工作的经理听见这阵异响,话头微微顿住,才迟疑地问询:“温董,您那边……?”
凑得近,谢仃也模糊听清了对方的声音,她闻言撩起眼梢,正与温珩昱垂落的目光相?撞,从容不迫。
他并未制止,却也没有理会。淡淡等候她接下来动作,男人无可无不可地惯纵,仍是端方自持。
“家猫。”温珩昱淡道,继而吩咐,“继续说。”
家猫?谢仃勾唇,无声莞尔。
不再有更多逾矩的声响,她放轻动作,取过?他指间那支钢笔,随意搁放在桌面。随后,她指尖转而扣住他的,用半是牵引的力?道,探入自己柔软干净的衣摆。
彼此指尖交叠,触在温热柔腻的肌肤,从细韧腰身到起伏脊骨,匀而缓地描摹轮廓,逐一感受。
温珩昱终于?眼梢微抬,沉谙莫辨地望向她。
室内温暖如春,谢仃衣着简洁单薄,只一身柔白素净的衬衣,也出自于?他。男士的版型在她身上过?于?宽松,姣好的曲线隐于?衣衫之下,又被?她指尖牵带着勾勒,似有若无地描摹体会。
像惑人踏入一场视觉自渎。
谢仃很瘦,曲线修匀柔韧,却不羸弱。细窄腰身不堪一握,每寸丈量都?是恰到好处,舒展流畅的线条陷入浅浅腰窝,她有着副适合被?掌控的身材。
光点错落有致地洒下,她眼底也沾染了一层,眸光生?动潋滟,倦懒地噙着引诱的意味。
温珩昱敛目,并未将手?收回,只偏首轻叩通话,语调波澜不掀:“明天?送到我桌上,之后再议。”
对方高?效率地应声,他便放下手?机,断了通话。
见公事?告一段落,谢仃正要开口?,下一瞬就被?扣住后颈压低。并不温柔的吻落在唇齿间,她猝不及防失守,眼底却循过?少许笑意,勾手?攀住他肩颈,让欲。望更加纠缠不清。
他们吻在一起,温珩昱按过?她腰身,力?道徐缓,谢仃就知道他还想要别的。她微微支起身,男人一手?揽住她软下去的腰,托抱在文件散落的桌面。
本该是周正的办公场所,瞬间便浸入满室旖旎。
落地窗外灯火繁盛,谢仃余光扫过?,在彼此交缠的呼吸中提醒:“窗户——”
“单向玻璃。”温珩昱扳过?她下颚,懒声,“去那做?”
谢仃:“……”
早知道不开这个口?了。
-
read_xi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