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青岚心如刀割,连他自认为的忠心耿耿的李管家都成了奸细,简直是让人大跌眼镜!
“李成,我自认对你不薄,你为何能做出这种背主之事?”
李管家倒是坦然,道:
“老夫人,李某也是良禽择木而栖,国公府已经落败,又没有旁枝,您孤身一人,虽是一品诰命,可又能怎样?有名无实,百年后,这里的一切还是要大公子接管,老奴并不是背主……”
“呵呵,可真是巧言令色,把备主说的如此冠冕堂皇!”
顾大莲猜想,也许当年的惨案,与这个李管家有牵扯!
想了想,对李虎丽道:
“你去问问看,舅爷爷现在在哪块,请他老人家过来审一审!”
齐虎丽领命,一晃不见了人影,这般身手看得李木心中大惊,这次大概踢到铁板了,没有深厚的实力,谁能请得动江湖高手做自己的奴婢?
齐虎丽度很快,半个时辰后便接到冯相来到府上,她是直接到皇宫门口,等着冯丞下朝,见了丞相,只说国公夫人有请!
冯书鹤心里明白,应该是有新状况,直接坐车来到了国公府!
李管家一见冯书鹤,忙跪地哭嚎:
“大人救命啊,老奴为大公子做事,并不算背主呀!”
冯书鹤在路上已听了齐虎丽的说明,如今见这刁奴还敢如此说,冷眼看着:
“你大概老眼昏花,连自己的主子是谁都认不清楚了!那我也不问了,就让老刘帮你认清楚些!”
驾马车的车夫一直跟着冯相走在后面,大步上前:
“大人,这里气味难闻,您尽管和老夫人还有孙小姐去前面喝茶,老刘一会儿给您结果!”
果然没有过多久,老刘拿着李管家写的认罪书过来了!
冯书鹤看着手里的供状,气得额角的青筋都暴了起来!
按照李管家所述,在冯青岚与国公府有了婚约那一年,杨曼娘的大哥长平伯爵府杨伯爷便与妹妹密谋,将李管家安插在国公府!
那个时候,国公府已经人丁凋零,老国公也时日无多,只有新任的国公爷上阵杀敌,闯出了赫赫战功,也得了朝廷的不少赏赐!
长平伯爵府虽是个伯爵府,根子却已经烂了,早已入不敷出,一心图谋,自己的妹子已经,嫁进了新科状元,日后必定飞黄腾达,只是,状元府也没有底蕴,只好另想办法,这才想到了人丁凋零的护国公府!
这李管家原名杨智恩,实是伯爷已经败落的旁支的一名落魄童生,伯爷杨智军找到他时,两人一拍即合,这杨智恩便扮作饿的奄奄一息书生倒在国公府外,这才被年轻的国公爷收回府里!
原想着吃绝户,没想到老国公去世后,新任国公爷竟数年未去打仗,与冯青岚生下了独子,一晃就过去十几年,他们的独子也娶妻生子,这个时候,国公爷出征,让杨伯爷一家又蠢蠢欲动!
这后来生的所有事,冯青岚的儿子,儿媳与孙子出了车祸,是由冯裕之策划,杨智恩在马身上动的手脚,又由杨智军找人紧随马车后,趁机将人逼下悬崖!
至于国公爷的死,则是杨智军的夫人派人搞到药,由经常来府里的冯裕之和他女儿冯媚儿以探疾为由下在药里,引起国公爷旧病复,一命呜呼!
冯书鹤一拳砸在书桌上,两眼红,隐隐有暴怒的迹象!
冯青岚也哭得不能自已,他没想到,因为自己的婚姻,害的丈夫和儿子一家惨死,顾大莲长叹口气,心里恨不能此刻就拿剑去将这一家子的坏种都挑死了去!
屋内的人具都悲伤,气愤,懊恼,各种情绪缠绕,冯书鹤后悔自己当初为了一个孝字,留下杨曼娘这条毒蛇,养的这两个孩子芯子也是黑的!
不知想到了什么?冯书鹤示意顾大莲照顾好祖母,又吩咐齐虎丽看好那两个人证,带着老刘回了丞相府!
这之后的两天,一切如常,国公府表面上也看不出什么,而顾大莲每天陪着冯青岚除了吃,就是一起去隆成帝赏给自己的几个铺面仔细勘察,再商议设计!
顾大莲是想分散祖母的注意力,让她有点事情做,也不至于每天在家里,伤心难过坏了身子!
此刻的丞相府中,已经是戒备森严,冯书鹤自己的府兵别人动用不了,此刻已将院子的各个出口全部堵住!
而杨曼娘正惊惧地跪坐在地上,看着上如老僧坐定的冯书鹤,周身弥漫着浓郁的戾气,让人不敢近前!
冯书鹤的周围是十几个彪形大汉,也是冯书鹤的亲卫!
冯裕之夫妻和独女冯媚儿被叫过来时,看到这个阵仗,心知东窗事,却有恃无恐,他赌,赌冯书鹤就自己这么一个儿子,肯定不愿就此断子绝孙的!
而冯裕之没想到的是,自己的身世早已被冯书鹤知晓,此时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
冯书鹤冷眼看着这一家子吸血虫,老的,为了嫁给自己,不惜,坏了自己的名声,进了府,又不惜和府医勾结,害了当家主母,又走了自己的儿子!
冯裕之,这个占用自己儿子的身份生活了三十几年,表面谦谦公子,内里狼子野心,生的女儿也是一肚子的肮脏事!
可怜自己的雅儿大好年华就被害死,而这个女人竟在府里安安稳稳过了三十几年,可恨自己自谢诸葛再世,辅佐皇上将朝庭治理得妥妥帖帖,家里竟然乌烟瘴气,真是失败呀!
“父亲,生什么事了?怎么这么大的阵仗?”
冯裕之一如既往一脸的温润如玉的模样,而他的妻子黄乐瑄也温温柔柔贤惠地站在一旁,冯媚儿紧贴在后,藏起来一半身子!
听冯裕之如此问,冯书鹤冷冷道:
“你不必叫我父亲,你的父亲叫顾山根,母亲叫周大女!”
冯书鹤一开口,冯裕之脸色大变,再也撑不下去,没想到,这个秘密还是被现了!
他看向母亲,杨曼娘那不可置信表情说明她是刚刚知道!
“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呵呵,有什么不可能?你那个情夫,将他的儿子抱给你,又将我的儿子抱在自己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