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啊,别管他冯书鹤再怎么恨,他也不想这种丑事让外人知道,你会没事的”
顾山根还在安慰着冯裕之,而杨曼娘一听,神情古怪,接着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顾山根,你还在做美梦呢?冯书鹤我在相府生活了几十年,对他太了解了,他怎会为了面子,就委屈自己……哈哈……”
冯裕之也阴沉着脸道:“你们不该来的!”
周大女一听,一咕噜爬起来,那披头散的模样,简直是惨不忍睹:
“咋,不是你写信让我们来的吗?老三老四还等着你拉拔呢!”
冯媚儿忍无可忍,说出的话尖酸又刻薄:
“这意思是,若父亲好好的,你们就要像水蛭一样吸在我们身上,甩都甩不脱了?一群乡巴佬,好好在山沟里呆着不行吗?”
周大女一听,不干了,两手插在腰间,和老母鸡一样,开始又吵了起来:
“这会儿嫌弃我们了,好像你们的身份有多高似的,没有我生下你爹,没有,你爷给你爹换到相府,你们又怎么可能享受这相府的一切?”
“我们给你们创造了一切,凭什么就不能拉拔你们的兄弟姐妹?我呸!还好意思瞧不起我们,若不是,我们带走了顾二,能有你们什么事?给你们脸了,我们是你祖父祖母,竟然还敢嘲笑我们,真是忤逆不孝的玩意!”
周大女,叨叨叨的说个不停,令冯裕之本就平复不下来的心情更加暴躁就!
“够了!这会吵吵有什么用?大家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不说想办法,还在这里起内讧!”
这声冷喝令房里终于安静下来!
而另一间房的陈大人与另外两个记录员,面色尴尬,这样大的事,就让他们堂而皇之的听到,还记了下来,冯相这是要做什么?
几人出了密室,冯相又把在河南府郡守那里调来的,冯媚儿丫鬟花红的验尸报告,还有柳绿几个丫鬟的控诉冯裕之父女虐待的血书一并交给陈大人!
“陈大人,待我这里事了,就劳你将这些人拘进大牢,从重严惩!”
陈大人忙笑呵呵应下,既知道了人家的私事,还要拘禁大牢,冯相这是要广而告之,只怕天下人都不知道似的!
大家都是人精,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虽然不知冯相为什么要将这件丑事宣扬出去,这也不是自己一个小小的顺天府尹能够洞悉的!
第二天,满京城传遍了堂堂的大榕国丞相魏一的儿子竟然不是自己亲生的,是那继室杨曼娘抱的情夫顾山根的儿子!
等长平伯爵府杨智军得到消息,便有禁卫军包围了府邸,竟是卫国公府老夫人告了御状,称杨智军夫妻伙同其妹及其养子一家设计害死自己儿子一家,又下毒害死国公爷,只是自己成了孤寡!
而此时的丞相府也已将杨曼娘休弃,冯裕之一家也被赶出府,族谱上也已划掉,并贴告示声称恩断义绝!
还没等几人反应过来,就又被顺天府收押!
这一件接着一件,让京都的茶余饭后有了谈资!
而冯书鹤每天按时上朝,按时回家,然后将府里一并清理,所有助纣为虐的要么卷铺盖走人,要么让人牙子带走,偌大的相府变得冷冷清清!
冯书鹤长舒一口气:“终于清净了!”
手里拿着当初雅儿留给他的定情金簪子,眼里满是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