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公公客气了,咱们是老熟人了没必要如此。
咱家这次淮安来是受太后和朝中诸位大臣所托,具体缘由得和殿下当面说。”
兴安没有回答成敬,事情只能当着郕王的面说。
“成公公,殿下身体安好?”
兴安知道郕王就是因为身体原因才请封淮安的。
还绕道去了凤阳、南京和盱眙,祭拜太祖父母和太祖及大明祖先,求他们保佑。
“回兴公公,殿下的身体更严重了。
可能是路途中太劳累了,到淮安就几乎下不了床了,如今已经不能行走了。”
成敬把殿下的情况说了一下,殿下现在已经瘫了,但这两个字不能说。
“殿下的身体竟然愈严重了?!”
兴安听完心里咯噔一下,他还要请郕王进京监国呢。
太后和大臣的意思是必须把郕王和襄王都请进京中。
现在殿下不能行走了还怎么进京,难道抬着去?
可时间上不允许啊,朝廷还等着郕王去总理国政呢。
“小的见过兴公公,兴公公,殿下有请!”
王诚迎面走了,给兴安行礼。
“好。”
三人很快来到朱祁钰的房间,看着躺在椅子上朱祁钰,兴安心情沉重。
“奴婢拜见殿下,殿下安好!”
兴安跪地行礼问好,郕王的情况很不乐观。
咳咳咳,咳咳
“免礼,兴公公一路辛苦了!”
朱祁钰先让兴安起来,兴安从京城赶来,也不容易。
咳咳,咳咳咳
“王诚,给兴公公搬个凳子,倒茶!”
朱祁钰让王诚给兴安搬凳子坐,顺便喝口茶,正事先不着急。
反正他早已知晓兴安是来干嘛的。
兴安不敢坐,他一个内官怎么能与郕面对面坐。
“奴婢谢谢殿下,殿下,奴婢不累,站着就行!”
兴安死活不坐,给他十个胆子也不敢坐。
咳咳咳,咳咳
“不知道兴公公大老远来淮安找孤,所为何事?”
朱祁钰也不勉强,让兴安说来干嘛的。
“殿下,皇上北征瓦剌,不想也先狡诈,皇上在土木堡惨败。
随皇上一起出征的六十几个文武大臣全都殉国了。
奴婢奉太后之命和朝中大臣所托,请殿下殿下回京主持朝政!”
兴安再次跪地,把皇上惨败土木堡的事及太后的命令和朝中大臣的托付说了出来。
“你说什么?皇上出征瓦剌败了,还死了那么多文武大臣?!”
朱祁钰厉声质问,满眼不可置信。
“奴婢绝不敢妄言,这是奴婢临出前让人从兵部誊抄的战报,请殿下过目!”
兴安从牛服袖子里拿出一份战报,恭敬地举到头顶。
成敬接过递给朱祁钰,朱祁钰接过认真看起来,越看眉头皱得越深。
“祖宗不幸,大明不幸!
五十万大军,朝廷三分之一文武大臣就这么没了,大明五代帝王攒下的家底就这么没了!”
朱祁钰将战报重重地砸在旁边的桌子上,痛心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