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夏天的雨,很少让人感冒的。”张小时耸耸肩。
“我……”于蕊想走又觉得不太好,毕竟人家帮自己挖芋头,自己走了不太像话。
她急得来回走,心里不断做挣扎。
“你怎么了?不用怕这个雨的,这雨只能算中小雨,不大的,偶尔淋一淋也挺浪漫的,你看那边都起雾了。”张小时指着那边的山坳,雾气已经聚集在那一块。
于蕊看着自己湿掉的衣服和鞋子,下定决心还是准备回去,她不想感冒。
什么都可以惹周澄钰,唯独这个不行。
他会疯的。
“留下来看看吧,你是画家能懂这种浪漫对不对。”张小时还在挽留,他想制造一些独属于他们的回忆。
“于蕊!你在干什么!”周澄钰从马路上跳下来,把伞递到她手里,“浪漫吗?你告诉我浪漫吗!”
他的手在抖,比以往更生气,“感冒了怎么办,你答应过我的,要乖乖的不生病,不感冒。
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浪漫主义了,这浪漫吗!回答我。”
“周澄钰,我没有。”于蕊慌忙解释,她想回去的,没想到被逮个正着。
“跟我回家。”他很凶的扯过于蕊,看的张小时很心疼,“你放开。”
他挡在于蕊身前,“病又不是她答应不生就不生的,周总不要无理取闹,给她一点基本的人权。”
“人权?”周澄钰气急,伸手扯住了他的衣领,“你算什么东西,给我谈人权?”
“周澄钰,你放手。”于蕊看他像要掐死张小时那架势,急忙上手拍他。“放手,别闹了,我马上回家。”
“你护着他。”他觉得很不可思议,“就因为他,你对我这么凶,他哪比我好,是床上让你很满意?”
“你闭嘴。”于蕊知道他又要疯暴走了,赶紧上手捂他的嘴。
周澄钰着狠劲移开她的手,揽上她的腰,对着她的肩膀咬下去,于蕊觉得不妙使劲抵挡。
阿木伸手拽周澄钰拽不动,等关寒意拿伞过来才把人拽开,“周澄钰,你够了!”
他被拉开,抹了一把嘴,淡然的笑笑,“我退出,你们爱怎么样怎么样,和我没关系,就当我当年在西藏的祈福喂了狗。”
“周澄钰。”于蕊伸手去拉他,被他躲开。
他感觉自己很狼狈,很可笑,他脱掉湿透的上衣,用力拧了一把,搭在肩膀上独自回家。
她自己都不在乎,他在乎什么,自己的身体都不爱惜,他没必要替她爱惜。
于蕊把头上的芋头叶子扔在地上,把伞打好,对着张小时道歉,“对不起,我先回去了,谢谢你,我不太喜欢这种浪漫。”
于蕊绕过关寒意和阿木,跑回了家。
她看见周澄钰一身湿漉漉的坐在屋檐下,垂着脑袋特别颓废。
她蹲在他身边,晃晃他的手,“去洗澡,会感冒的。”
周澄钰没说话依旧是垂着脑袋,他不是想感冒,他是想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