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真害怕,怕两人旧情复燃,也是真伤心,伤心她不顾惜身体,伤心她不在意自己,“那你和张小时在那儿说说笑笑的就为了几个芋头?”
“昂。而且你知道我为什么不走吗?因为他说帮我挖,挖好可以做香碗吃,他都帮我了,我直接走掉挺不好的,所以才犹豫了。”
于蕊抓乱他吹好的头,给他弄成了鸡窝。
“你老公又不是没手,一道菜几个芋头还能拦住我,等会我去挖,做给你吃。”他强撑着开口,虽然他根本不知道香碗是什么东西。
“逞强。”她把嘴撇成一个一字型,动了动身子,“你先休息好再说吧。”
“老婆,陪我,你答应的。”周澄钰以为她要走,双手箍着她的腰,让她坐在他腿上动弹不得。
“我不走。”她用纤细的手指戳戳他的脸,她不知道走哪去,分开以后她要去哪呢。
目前还没有答案。
她根本没有规划好,就和提着玩一样,光是想象,没有实际行动。
她明白,是她舍不得。
她的泪像丝线一样簌簌的往下坠,双手用力的推他,但半分没有推动,“都怪你,为什么要说那种话,你和那些男人一样!
我怎么可能不往心里去,我又不是卖身抵债的,你凭什么说我。
早知道我就不答应你的求婚了,混蛋!
你走开!”
她抽噎着靠在了周澄钰的胸膛上,“你根本不爱我,就是想玩我。
你不说话是不是代表默认了?”
她抬起头,红着眼睛看他,看他是不是要撒谎。
周澄钰用指腹擦去她眼角的泪,心疼的摇头,“我不是一个低效率的人,我花了三年确定我喜欢你,花了七年把你追成了周太太,如果这是一场投资,我早输得一败涂地了,只不过是你,我愿意花时间。
如果我对你这都不算是爱的话,那我没有爱过任何人。
我只爱你,于蕊。”
于蕊听不清他说了什么,只知道他说话的时候眼睛很真诚,很像他第一次表白时的认真样。
“我只爱你,于蕊。”
她忽然接收到这句话,脑子轰的被炸开,她又哭又笑,捶打着周澄钰,“你烦死了!”
“别躲着我哭鼻子了。”他用手掌心把她的泪擦干。
“谁哭鼻子了?不是我。”她快的整理好情绪,把眼泪擦在了周澄钰脸上,“是你哭鼻子。”
“我从来不哭鼻子,某人从小到大,哪次哭鼻子我不在场。”
“我出生的时候,你不在场吧。”于蕊又凶起来了,她推开周澄钰拉过被子随便盖在了他身上,“睡吧你。”
“我的心在场。”周澄钰油腻的摸摸心口的位置,勾勾手让她把桌上的药拿过去,“过来,擦烫伤药。”
“不擦,略略略,你生病了就少管我。”
“唉,以我的身体睡一觉就好了,本来还想给你做香碗的,现在没必要了。”
“搞快点。”于蕊傲娇的把胳膊递到他眼前,“随便应付一下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