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外面锁死。
钥匙也不拔下来,回身面对着赵长安。
也就是说,就算这时候曾晓晓家里有千军万马,就算里面有钥匙。
这外面的钥匙不拔下来,里面的人除非暴力破门,不然根本就出不来。
“你想干啥,就像上次在后门那样,耍花招陷害我?曾晓晓,你说我和你,咱俩家得有多大的仇,让你们把自己也搭进去,你才17岁,一个市重点高中的毕业生,陪一个又矮又老又丑死不要脸的痞子,值得么?”
“我不能上学,就是你引起的,这些题我不会,你给我讲。”
曾晓晓面无表情,
连声音都是干巴巴的不带情绪。
“我引起的?”
赵长安似乎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认真的望着曾晓晓:“你还真不要脸!”
“是,我们全家都不要脸。不是乔三想打击你们家,我也不会被卷进去,我也会在班里冲击高考。所以,还是因为你!”
曾晓晓依然说得面无表情。
“无可理喻!”
赵长安都懒得搭理这个神经病,‘哐当’一声,狠狠的关上了门。
——
洗了一个澡,赵长安有些担心他的山地车。
刚才害怕被伏击,他就没有锁车子,虽然车子还是初一买的,已经用了快六年,不过当时花了五百多,现在依然完好有着七成新。
别说当二手车子卖,就是卖废铝废钢,也可以卖五六十块钱。
现在大院没有保安看门,小偷横行。
甚至大院里面,就比如钟连伟的老子,就是一个惯偷,晚上没事就在小区内外四处溜达,见啥拿啥。
赵长安轻脚走到门口,可惜猫眼被对面的草原王给破坏了。
“曾春鸣你这个绿毛龟!”
赵长安怒着咒骂一句,左脚站在门边五厘米处,右手紧握钢筋,左手轻轻而快的猛拧门锁。
把门打开了一道缝隙。
惊讶而怒气的看到,曾晓晓依然站在原地。
正在低头小嘴儿一动一动的读书。
她身后的防盗门关着,门锁上面挂着钥匙。
听到声音,
两人的目光对在一起。
赵长安顿时陷入了两难境地。
如果他下去,
万一曾晓晓这妞儿还是在耍花招,使诈,开门放出一群恶狗。
如果他不下去,
万一来小偷,把他的自行车给偷跑了,那可就糟了!
“你下去给我的自行车锁了。”
赵长安把车钥匙从钥匙链上面卸下来,递向曾晓晓。
——
下楼声,自行车上锁的声音,
上楼声。
“我不明白?”
赵长安从曾晓晓手里接过钥匙,因为钥匙很小,他的手指触到了曾晓晓的手指。
凉凉的,有些感叹。
当年自己自诩年少轻狂,晚上经常跳窗溜进她的卧室。
十四五岁半懂不懂的年纪,
说实话除了最后一个关卡,其余的通过勤劳的双手,早就通关了。
要不然他母亲也不会害怕搞出人命,装了一个防盗窗。
“我要考上一个不要学费的学校,我要考得远远的再也不回来了。”
赵长安有些明白了。
不管怎样,曾晓晓毕竟还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女人,对未来怎么可能没有憧憬和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