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手锁上门。
赵长安站了好一会儿,回到卧室。
今晚他不用做饭,母亲在一个熟人的小饭店里,给他定了一砂锅老母鸡。
这只老母鸡还是芳英兰替买她村里的。
真正的大补一年出头老母鸡。
赵长安拉开窗帘,点燃一支烟,静静的站着。
吸完把烟头随手丢下去。
自从钟连伟在工地当小工以后,他老子再也没和他闹过。
吸烟也不管,烟头随便往下丢都没有事儿。
也许在这个曾经干了快三十年,因为摔断一只手的老建筑工眼里,在工地干活才是自己儿子正确的出路。
打电脑玩游戏,和一群小痞子胡混鬼混,早已让他深恶痛绝。
细微的响声,
然后那四块红砖不断活动。
一块块被拿下来,
露出一个洞。
一个碳纤维竹竿伸了出来,头上用鱼钩挂住一条绑着红塔山的布条上。
准确的伸进了赵长安的窗户。
“给你别的怕你怕我下毒,以后我卷子递给你,帮我批改,一天一盒烟我包了。”
“没必要。”
赵长安皱了皱眉毛。
那《天地鉴》,单嫱那边给出的价格是五千元钱。
出碟片和网络有偿下载另算。
其实后面这一条就是一个白搭,这歌想要出碟片或者有人掏钱进行网络有偿下载的可能性极小。
而且相对于这歌的真正价值,五千块钱也简直不是太少。
不过赵长安只是一个默默无闻的高中生。
说句实在点的,省台能用他的‘歌’,在绝大多数人眼里看来,别说掏钱,就是一分钱不给,都是求之不得的荣耀。
望着眼前这条烟。
有了这五千块钱,八块钱一盒的红塔山,赵长安还真不屑去占这个便宜。
而且不用想,他就能知道这些烟的来历。
“想付费,以后拿自己挣得干净的钱,别用这些吃拿卡要的脏东西来侮辱我。”
赵长安一句话说完。
面前的鱼竿,就是一个劲儿控制不住的抖个不停。
显然那边的曾晓晓被气得不轻。
“乔三去光州,不仅仅是配吧?”
赵长安突然轻轻的问。
晚上,即使对面的墙壁被曾晓晓重新用砖头堵上。
赵长安还是直接关上了窗户,只留一个缝隙,拉上窗帘睡觉。
今天曾晓晓的出现,让赵长安隐约意识到,曾晓晓似乎非常憎恨她的父母。——当然,这也能理解。无论是谁遇到了这样的混蛋父母,都是倒了血霉。
两人之间,初步建立了一个‘等价原则’。
有些事,有些人。
似乎一下子又变得扑朔迷离的拿不准。
只能慢慢的往前走,往前看。
——
弦月在半空明亮,繁星布满天空。
芳英兰的父母今天去城里送礼,到家以后打开了院门,和悄悄跟过来的钟连伟在院子里的葡萄架下说悄悄话。
“钟哥,你怎么这么听赵长安的话,我不是说他不好,可他说高考以后会去外地,让你也去外地当小工。”
“他没给我说,之前只说能干下去就在工地干,以后的事儿再说。”
“那你不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