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过有的魔修附身有灵性的植株,缓解体内疯狂暴戾之浊气,最后都爆体而亡,你也要这样吗”
“每个人都得在灵根规定的道路上修炼,堕魔就是在自残不如回到门派,咱们一起想办法”
二号等等,你误会了什么,不是她不放我们走,她也想出去。
他看了眼千娇,那似笑非笑的表情从未见过,一个激灵不敢说什么了。
其他人也紧绷起来,如临大敌。
千娇知道自己没有堕魔。
凌休长篇大论,自觉是在阐述事实,避免这人堕魔得更厉害再折腾他们,不想却正好撞到了千娇的怒点。
看不起千娇,千娇是无所谓的,她从福利院走出来,靠的是高考成绩,是十八岁进入国家级实验室,底气来自于摞成山高的论文,来自于双脚走遍的大好河山,是数据背后的真才实学。
比起他人的仰慕吹捧,比起获奖的荣光,她更享受在田间地头,看见作物长得旺盛的欣喜。
一直以来,一号等人的口头攻击,仿佛从前被网红骂穷x,被理店小哥笑话不会打扮土气。
她替原主不平,却很难真正动怒,对这个世界一直有点疏离感。
但凌休说普通人不行
普通人怎么会不行
她见过15亿农民养活了7o多亿人口的世界,靠几次农业技术提升,也靠普通农民日复一日的辛苦劳作。
和她同时代,有十几万名农业科研人员,都是普通人,不需要法力,也能办到这些修士办不到的事。
他们都是他嘴里的蝼蚁。
千娇看到其他人虽然没说话,神色上却对一号很是赞同,终于沉下了脸,好多过往在眼前闪现。
“你一个孤儿,考高中做什么,早点读中专赚钱吧”这是福利院的志愿者。
“女孩子安心嫁人就好了,读博不合适,等年龄大了,没人敢要你了”这是她大学室友的妈妈的“好心话”。
“申请国家级课题你的年纪资历不合适吧不要浪费名额了,留给更有水平的课题组。”这是认为她年纪小该主动退出竞争的某知名教授。
“倔驴,非要一条道走到黑,旁人都在造假数据,你干嘛那么较真你再上浮两成亩产,农民肯定争着来买。”这是某制种专家亩产造假,被在隔壁村有实验田的她现端倪后。
这些人没有撼动她坚韧的意志,却在她的记忆中留下了痕迹。
为某人好就能规定什么人该做什么
或者地位高,就能说其他人没资格
谁给他们的勇气
傲慢。
“从杂灵根到普通人,从不如自己的人身上找存在感,这是修仙的正确方式”
冷笑着说出这句话,实干派千娇第一次,逞了口舌之快。
“既不尊重科学知识,也不尊重劳动付出,出去了人称仙君,本质不过是些自视甚高的草包。”
众人
被堕魔的人说什么修仙的正确方式好奇怪,但我们不敢反驳。
凌休闻言知道自己将人得罪死了,便豁出去了“这姓柯的和姓劳的便是你堕魔的理由是魔尊”
千娇
二号狂拉他的袖子,凌休执拗地等千娇回答。
至少得当个明白鬼。
可惜千娇说完那些就没有辩论的心了,回答他们的是又一次乾坤大挪移。
除了二号她单独审了审,其他人千娇照旧把他们扔在土里,头和口鼻露出来,四肢都埋好。
既然悬崖侧壁有桃树苗,那这些修士就不能埋在那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