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不知何时又起了狂风,紧接着大雨如注,声音嘈杂地砸下来。
卿酒酒忽然可怕地意识到,这具身体似乎对季时宴的触碰越熟稔。
她紧咬牙关,在季时宴的唇流连在她颈边时,引起一阵战栗,她松开了牙:“季时宴,除非你杀了我,不然总有一日,承安王府会变成你的埋骨之地!”
话落,季时宴却一口咬在她的颈上!
卿酒酒有着令人着魔疯狂的一条颈项,细长白瘦,平日里包裹的严实,可一旦剥开衣。衫,就能蛊住人的心魂。
溺死也愿意。
“我不会杀了你,”季时宴寸寸往下:“总有一日,你会心甘情愿地留在王府。。。。。。”
做梦!
卿酒酒心底万千唾骂,可身体却不由自主地臣服,只因为凤凰胆令她心智沉迷。
烛火昏黄。
季时宴大掌一挥,床幔顷刻间垂下。
隐约的纱帐间,不时传来卿酒酒气血翻涌的抵抗:“滚开!别用你的脏嘴碰我!”
“脏!”
卿酒酒呼吸急促:“你碰过卿秀秀的脏手拿开!不然我剁了你!”
季时宴眼眸幽深,将卿酒酒的双手反剪在身后,更深地压过去。。。。。。
“卿酒酒,侍寝是你的本分!”
。。。。。。
骤雨初歇,门外的狂风停了一瞬,唯有廊下的积雨滴滴答答落下。
卿酒酒不知道自己被反复折腾了多久,总之腰。酸。背。痛。
她眼底都是血丝,趁着季时宴转身的空档,摸过掉落的短刀,一把戳入季时宴的后背!
“呃!”季时宴闷哼一声。
屋里的旖旎荡然无存,血丝簌簌地冒出,染红了床单。
不过因为卿酒酒的手还不太能使上劲,这一下戳的并不算深。
她双目猩红,用被子裹紧痕迹斑斑的身体:“滚!”
出口的声音竟然都带着微微的嘶哑。
而这嘶哑,更能撩起季时宴那没有完全消下去的浴。火!
他大掌一盖,直接的拔出短刀,就着这样的姿势,又狠狠压过去!
等到终于结束时,外头已经有些微亮的天光。
季时宴也记不得自己放纵了几个时辰,只是卿酒酒已经彻底体力不支昏了过去。
而他背上的伤,血已经自己止住,结了一层紫色的痂。
卿酒酒睡着了也没有松开眉头,她紧紧拧出一个川字,看上去非常痛苦和嫌恶。
季时宴的手在上面轻轻抚了一道,力道很轻,似乎怕弄醒她。
而后罩住她的脸,俯身在她额头印下一个亲吻。
“你逃不开王府的,”季时宴的声音嘶哑:“你要的我都可以给你,慢慢给你。”
他收紧手,卿酒酒就完全被困在他怀里。
沈默在外头敲门:“王爷,卯时了。”
他其实有些害怕,但是公务在身不得不惊扰。
“进来。”
季时宴放开卿酒酒,替她盖好被子,这才披衣而起。
沈默进屋时,头都不敢抬。